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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恒如此说。

“纯彧，我理解你想要探查我的心情，因为我的过去由于我曾经的身份无法被探查，而我被记录的信息又实在少得可怜。你做出那样的决定实在是太正常不过，只是我希望纯彧你如果想要了解我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好，下次不要再做这样在危险边缘试探的事情。”

先恒实在了解，纯彧是只爱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跳跃的小狐狸，总是跃跃欲试，对于一些规则的触碰。

就像是一只猫猫对桌子上的杯子，探出爪尖。

先恒对此充满了怜爱与包容，还有那不可自抑地咕噜咕噜冒着慈父心态的想法。

‘纯彧他太小了，才是一只刚成年的小狐狸而已。’

‘怎么能难为一只刚成年的小狐狸不控制住自己的爪子，去试探那些被明文制定的规则呢？纯彧应当有着这样对规则触碰的心态，但是——’

先恒揉着古月葳肉乎乎的脸颊，把小狐狸脸揉得鼓起来，不可控制地嘟着唇。

“你需要向我保证：你明白你触碰的是什么规则，且纯彧，你应明白，有些规则可以试探，但有一些规则绝不可触碰。”

古月葳小狐狸甩掉脸上捧着自己的那双手，甩不掉就伸爪子去拍，有点不耐烦。

“好啦好啦，你怎么这么像是我阿爸阿娘呢？唠唠叨叨的，也太长辈了点！”

先恒只是抱着古月葳，眼神里缓缓化出了几分忧郁，似乎都要泛起水光了。“可我只是在担心你，纯彧，你应当知道的，我是如何的人。”

古月葳别扭了一下，实在是受不了先恒这突如其来的直球。

可能是在前三个世界，先恒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字出现时，给古月葳造成了一种错觉。让古月葳总有一种心底最深处的默念，先恒是先恒，行禁是行禁，姜不闻是姜不闻。

上一个世界先恒顶着其中一个名字出现，古月葳虽然明白先恒行禁和姜不闻他们三个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那就是这位时空局的局长。他们不会再变化，也不会再失去记忆，但是古月葳心底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彻底的变成了一个人，直到现在，古月葳才发现：

哦，确实是的。

先恒是个无口的寡言少男，虽然会对古月葳好，但是先恒很难能够说出口；行禁虽然受到了心魔影响，偶尔能够打出直球，但是更多时候是长辈的姿态，仍然有几分古代人的内敛；姜不闻是阳光灿烂，直率而健气的一只大狗狗，毫无保留地能够释放他的心意和喜爱。

先恒，行禁，姜不闻，是有区别的。

可是他们又没有区别。

因为他们本质上，都是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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