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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稚闭目。

心中长长叹气，果然啊。

胜境芙沉默。

她沉默着，一直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赫人晴。

果然是那个家伙的孩子吗？

赫人晴被自己的母亲看得毛骨悚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母亲眼神中带着的微微失望和难过。赫人晴顿时抱住了自己母亲，低着头，“母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学院门外......”

莲稚忽然开口，眼神里也带了失望。

“你真的不知道？”

她明明白白地下旨，明明白白地告诉过赫人晴，那天，他的伴读就会来宫中。

赫人晴无言结舌，不知所措。

胜境芙推开了自家儿子的手，沉沉地看着她的儿子，“赫人晴，哀家从未曾教过你，背后口吐恶言说人坏话，也从未教过你撒谎与为自己开拓责任。”

赫人晴慌了。

他从来不知道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命，会让两个母亲都对他失望。

赫人晴噗通跪在了地上，“母妃！母后！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推卸责任，也不应该对他人脱口恶语，母亲你们不要为我生气了！”

莲稚摇了摇头。

“皇帝啊，如果不是今日说起，你准备隐瞒多久？”

她们早就猜到那个小家伙的死，可能与赫人晴小皇帝有关系。宫斗有那么多年，不管是谁，都会对旁人的目光与神情有所感受了。

更何况，胜境芙本就是心思细腻，善于观察之人。

所以胜境芙早就看出来了，她家儿子的心虚与害怕，也早就对那付桂家人，尤其是那个悲痛欲绝的母亲做出了安慰与补偿。所以胜境芙就在等，等她的儿子认错，等赫人晴主动说出来这些起因经过。

可胜境芙却等来了赫人晴的一句：‘母后前段时间为我指派的那个伴读，死在了宫廷之中。他的鬼魂却来寻我，说是我间接害死了他......’

绝口不提他到底做了什么，那孩子又为什么而死。

胜境芙叹气。

赫人晴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想瞒多久。

赫人晴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什么。

这件事最后是莲稚与胜境芙这两位皇帝的母亲，亲自领着小皇帝赫人晴去付桂家中道歉才算完结。

付桂的母亲，易春光想了无数种原因，她的儿子到底为什么会死在宫廷之中，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可能。

可她能怎么办呢？

眼前人，是皇帝。

眼前人，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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