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入v章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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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入v章节

柳无故放下筷子, 大手一扬,就将站在坚果堆前仰着头看他的蓝团子拢进手心。

小肥啾惊恐的看着一张俊美的脸在它面前不断放大,接着它就被拱了。

柳无故埋着头蹭小肥啾, 说是用头蹭, 实际上只有鼻子碰到了。

“小福宝真好,爹爹没白养你。”

小肥啾被禁锢在掌心,无处可逃,拼命用翅膀拍着柳无故的脸。

“啾啾啾!”放开朕!

等等, 等等!!

刚刚你碰到的了什么!!

蓝团子呆滞了,接着挣扎的力道更大了,两只翅膀疯狂拍打着柳无故。

弱小可怜又无助。

柳无故只隐约感觉到自己像是碰到了什么细小的凸|起, 也没在意, 满足的蹭了一番后抬起了头。

吸鸟真快乐,吸的是自家养的柔软蓬松又知道心疼人的鸟更快乐。

被放开的蓝团子呆呆的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柳无故摸了摸鼻子,将坚果一起推在它面前,讨好的笑笑:“都给你,嗯?”

蓝团子幽幽的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朕,不干净了……

朕, 成了一只被轻薄的鸟……

看着生无可恋的蓝团子, 柳无故戳了戳它软嘟嘟羽毛覆盖的屁股, 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你就像被恶棍轻薄了的姑娘一样。”

本就觉得心态摇摇欲坠的蓝团子闻言, 忿忿然的瞪他一眼,猛地飞起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

往柳无故鼻子上一啄。

血珠滚落, 世界安静了。

先是招惹了鹦鹉又凭本事给自己讨了一顿啄的柳无故擦去鼻子上的血, 无声的咧了咧嘴呼痛。

不再去试图点燃蓝色的炮仗,自己坐到一边等炮仗自己熄火。

空中仍保持着啄人姿势的蓝团子气势汹汹的凌空飞着。

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胸脯上短而密的羽毛一排排的抖动,看得出主人极其不平静的内心。

它两个翅膀大张,头顶鹅黄色的羽毛高高立起,毛似主人形,此时无风自立剑拔弩张的对着柳无故。

柳无故不动声色的看它一点,觉得它像极了愤怒的小鸟,但不敢说……

鼻子上的伤口还往外沁着血珠。

柳无故又摸了摸鼻子,自己当真是养了一只气性极大的鹦鹉,整天半句话不说,就知道啄人。

打又不敢打,骂了又要被打。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日子难过啊。

想他堂堂一个将军,如今竟然沦落到过被鸟欺负的日子。

这般想着,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抓了一把桌上的坚果,对着兀自生气的小炮仗说道:“过来,我喂你。”

小炮仗扭过头去,嘴里发出小小的一声气哼。

柳无故伸手正对着它,一张俊美的脸带着宠溺的笑:“小福宝乖,过来。”

小炮仗转头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又看了看他手心的坚果,犹犹豫豫的飞了过去,落在柳无故手心里。

柳无故捻起一粒坚果,递到它嘴边,像哄小孩似的:“啊,张嘴。”

小炮仗别别扭扭的张开了嘴,香甜清脆的坚果吃进嘴里,下意识蹭了蹭柳无故的指腹。

从小炮仗变回小福宝,只需要一粒坚果。

极其好哄。

待到小福宝吃饱喝足,就听见柳无故说:“宝贝,你吃鱼吗?”

“啾?”

柳无故挠了挠它的下巴,小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伸一伸的,好笑又可爱。

“你刚刚吃的,是最后一把口粮了。”柳无故手上伺候着鸟,嘴里却说着令鸟心碎的话。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那一大片池塘上,嘴唇动了动,说得让鹦鹉不想听懂的话: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吃鱼。”

“啾啾啾!”那是锦鲤!

柳无故叫来含春,让她找一根鱼竿和一些鱼饵。

含春不解,但主子的话容不得她置喙,极快的找来了鱼杆和饵料。

柳无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含春身上惯常带着香包,是茉莉干花做成香料的味道,这花香味浅若是在油烟味中的厨房呆过。

身上就会混合着那股饭菜味和茉莉花香味。

方才含春给他送饭时,身上可没有这个味道。

而且她刚才给柳无故递鱼竿时,柳无故便看到了她衣袖下方沾上的汤渍。

当时这些都不足以咬定含春给他送了青菜白饭后自己去吃好的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端倪。

小肥啾一翅膀拍在他手心:

“啾啾啾,啾啾”都要沦落到吃刺多干柴的锦鲤了,还笑得出来。

柳无故只当它在闹脾气,将鱼竿放下去。

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轻叹一声:

“一只鹦鹉,整日只会啾啾啾,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小肥啾闻言拿屁股对着他:“啾。”你才有病。

柳无故爱怜的摸了摸背对着他的脑袋:

“小可怜,改日找大夫给你瞧瞧。”

手心的小肥啾一个倒栽葱栽了下去,柳无故眼疾手快在它快要落进池水里前捞住了它。

看着手心里已经睡着了的蓝羽鹦鹉,柳无故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真的能有鸟,上一秒还精神奕奕,下一秒就熟睡不起的吗。

看它那么有精神打人的样子,也不像是生病。

……

坤宁宫内的荷花池边上,架着一根鱼竿。

如今快要入冬,荷花衰败那根鱼竿在池面上横着,很是明显。

鱼竿后面摆着一张躺椅,躺椅旁是一个小桌。

桌上有一壶茶和一茶盏,许许白烟从茶盏上飘起又消散。

一副悠闲垂钓的架势,躺椅上却没有人,只看那茶盏里尚未冷却的茶水,才知道人刚刚离开。

柳无故无声无息的出了宫,满宫的守卫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戒备森严的皇宫,就任由柳无故来去自如。

出了宫,柳无故找人打听了一下位置,径直去了一家医馆。

“大夫,你们这儿可否能给鸟看病?”柳无故放下一锭银子问道。

站在柜台后面的是店里的掌柜,看了看那一锭银子,有些眼热,但却为难的说道:

“客官,我们这只能给人看病,这鸟…”

柳无故了然,收起那枚银子,放下了几俩碎银,“那你可知,哪里有能给鸟看病的大夫?”

那掌柜的收了银子,连忙点头:“就在那西街,有个能给动物瞧一病的,您过去一问,就知道他在哪。”

柳无故出了医馆便往西街走去,他脚程快,虽然东街和西街隔的远,但也不消半个时辰便走到了。

此时他怀里的小肥啾还没醒。

街角的一家店铺,没有招牌,只有一块破布挂在门口,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非达官贵人恕不接待。”

这个古代以东为尊,住在东街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住在西街的,尽是普通百姓。

这大夫,非达官贵人恕不接待,可店开在西街,哪有什么达官贵人。

柳无故看着紧闭的大门,扣了扣门。

里面无人应答,但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柳无故又扣了扣门,这门自己开了些。

柳无故干脆推门进去,老旧的破门发出嘎吱一声响。

店铺里倒是整洁,但窗户紧闭,有些昏暗。

一个人正趴在柜台上睡觉,呼噜震天响。

柳无故修长的手指曲起,用指节敲了敲柜台。

呼噜依旧,那人连停都没停。

咚咚咚,柳无故又敲了敲。

那人动了动,呼噜声停了,但是依旧趴着。

柳无故眼神冰凉,内力贯注于指节,又一个轻敲。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柜台碎成一堆废木。

趴在上面睡觉的男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道,顿时一个仰翻倒了下去。

“哎哟,哎哟……”男子发出痛吟,躺在木堆里。

柳无故仍站着,丝毫搀扶的意思都没有,语气冷峻:“醒了吗?”

那人张嘴便骂:“什么人啊你是。”

“老子这可是扬朝年间宫廷贵族用的上好的檀木浮雕梅花柜,你一进门就给我弄坏了。”

“我赔。”柳无故看着面朝碎木堆趴着的男人说道。

男人撑着地站起来:“好,你赔,一口价三千两黄…”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这才抬头看柳无故。

男子的视线落在柳无故发间插着的琉璃簪子以后,哑了声音。

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王爷啊!属下就知道您没死啊。”

柳无故嫌弃地踢了踢被他抱住的腿:“不许把鼻涕擦我衣服上。”

正准备偷偷做这件事的男子僵住了,自己站了起来,擤了擤鼻子。

双眼还含着泪,一个中年男人,哭得可怜兮兮的。

柳无故找了张椅子坐下:“你果然能认出我。”

中年男人胡乱用袖子擦了擦泪,闻言有些得意:“贫道可是得道高人,当初认出来王爷是异域之人,如今也能认出王爷。”

“说说吧,你怎么跑到黎国来当兽医了。”柳无故问道。

这人是他以前的一个下属,说是下属,两人更像朋友。

当时柳无故遇到了被官差们按着打的尔千松,也就是男人,柳无故出手救了下来。

只因为尔千松高喊着要狗官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将他妻女掳走折磨致死。

他本是去报官的,谁曾想那狗官与衙门的人勾结,不由分说就要将他打死。

途径衙门的柳无故救了他,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确定了尔千松所言非虚,便将涉事的官员斩首示众。

尔千松谢过柳无故后,跑去当了几年道士,给他妻女日日祈福。

柳无故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他来说不过是帮了一次普通百姓。

可三年后尔千松找到他,一语就道破他并非当世之人。

尔千松在柳无故脚边蹲下:“那日柳江明那个狗皇上说你因重伤不治而亡时,我就知道他说的都是屁话。”

“后来我听说,黎国也有一个叫柳无故的痴傻皇后突然不傻了,还能射杀猛虎,贫道就有预感,便来了这黎国。”

尔千松对着柳无故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我就知道,王爷不会死的,不然我定要那狗皇帝偿命。”

柳无故踢了踢他:“把你的丑脸挪开。”

尔千松知道柳无故不爱看人哭,抹了把脸站了起来。

柳无故不解,这尔千松能掐会算,就是时常不灵,一般信不得。

不过他会的很多,尤其精通医术,但治人和治兽,到底是不一样的。

“你如何会来当兽医?”

尔千松轻咳一声:“贫道算出,做兽医能碰见王爷。”

他没说,做兽医之前他已经做了三天乞丐,五天跑堂,七天木匠,半个月卖煎饼的。

做那些的原因都是算到做那些可以碰见柳无故。

“你当真会做兽医?”

“多少能会一点。”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柳无故掏出怀里酣睡的蓝团子,“你瞧瞧,这鹦鹉为何口不能言。”

看着柳无故手心巴掌大小的鹦鹉,尔千松一惊:“王爷,这就是王妃吧!”

柳无故看了看手心的鹦鹉,又看了看外面高高的日头,最后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尔千松。

抬脚便踹了上去,笑骂道:“还没睡醒就滚去睡醒了再来。”

尔千松讨饶着躲开,忙说道:“王爷,贫道观此鹦鹉,与王爷缘分深厚,误会了误会了。”

柳无故摸了摸睡熟中的鹦鹉,轻笑一声:“缘分深厚,倒也没错。”

“这是我儿子。”

尔千松惊呼:“王爷英明神武,竟连精怪都倾心王爷。”

柳无故似笑非笑:“精怪?”

尔千松小心翼翼的探头点了点,对着柳无故手心的鹦鹉努努嘴:“贫道看小主子,它娘想必是个鹦鹉精。”

柳无故只觉得他脑子不行,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两只腿交叠,“你见过什么精怪吗?”

尔千松头猛摇。

“那你为何觉得有鸟精?”

尔千松的话仿佛理所当然:“王爷说此鹦鹉是您儿子,那贫道就信有鸟精。”

柳无故微挑眉:“那我若是说我是仙呢。”

尔千松大笑两声:“那王爷就是仙。”

“那我若是说你是傻狗?”

“那贫道……”尔千松讪笑一下:“那贫道还是名叫尔千松的人。”

柳无故嗤笑:“别贫,这是我拐来的鹦鹉。”

尔千松试探的开口,随时做好了柳无故踹过来逃跑的准备:“那王爷可有王妃啊?”

“无。”

尔千松视线在柳无故手心的鹦鹉身上和柳无故身上扫视一番:“那…这鹦鹉怕是……”

“怕是什么?”

“贫道看此鹦鹉与王爷缘分如此深厚,除了亲生子,怕是就是未来的王妃了!”

尔千松一口气飞快的说完一溜烟跑到角落里防止柳无故踹他。

柳无故伸出手提起小肥啾的翅膀,熟睡的小肥啾在空中荡了荡。

像极了被提起来要拔毛下锅煮的鸽子。

而柳无故就是那个吃鸽子的人。

看着不足拳头大的小团子,柳无故语气怀疑:

“我在怎么禽兽,也不至于看上一只鸟吧。”

而且,要是喜欢上这玩意……

岂不是夜里只能玩真鸟?

尔千松走过来,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咳…咳咳……”

“有屁就放。”

“虽然没有咳咳,,那种生活,但是感情最重要嘛不是。”

原来刚刚柳无故震惊之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震惊过后,柳无故也没有把尔千松的话放在心上,他自认为自己绝不会喜欢上一只鸟。

更何况他真的把小福宝当儿子养。

而且尔千松掐算卜卦,十次有十一次不准。

柳无故岔开话题,说起正事:“别贫,来看看它有没有什么毛病。”

“它特别嗜睡,而且虽是鹦鹉却只发出鸟叫,不能学舌。”

尔千松下意识伸手想摸胡子,却摸了个空,胡子早就被剃掉了,他仔细看着鹦鹉,沉吟片刻:

“皮毛光滑柔软,体态圆润饱满,应该没有生病才是。”

“这样,王爷你掰开它的鸟喙,我看看它舌头。

柳无故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掐着小肥啾的嘴,掐成一个小o形。

里面小小的舌头隐约可见。

尔千松探着头弯着腰去看,又站直了身体:“王爷稍等,这屋里太黑。”

他走去开窗户,柳无故接着这个空档说道:“以后不要叫我王爷,这里是黎国。”

尔千松将两边的窗子都打开,笑眯眯的说:“是,少爷。”

待到小肥啾醒来,只觉得自己嘴里飕飕的灌着冷风。

半梦半醒之间脑子糊涂,想着柳无故莫不是钓不到鱼要把它风干了吃了。

梦里的小肥啾害怕的打了个寒颤,吓得猛地睁开眼。

睁眼就发现两只罪恶的手指掐着它的嘴,因为太长时间没合拢,正往外留着津液。

晶莹透明的津液顺着柳无故的手指流进指缝,又流向手背掌心。

察觉到小肥啾醒了,柳无故故作嫌弃的轻啧一声:“这么大只鸟了,睡觉还留口水。”

被迫张着嘴的小肥啾:……哈?

这世上怎么会有柳无故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尔千松站直了身体:“它舌头没问题,是能说话的,身体也没毛病。”

手里的小肥啾拼命的挣扎,检查完了柳无故松开了手。

迎面就来一只小炮仗,柳无故反应迅速,第一时间选择捂脸。

轻微的刺痛从手背传来。

“啾啾啾啾啾啾!”你这么嘴贱怎么不给自己瞧瞧嘴啊!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小肥啾有些呆滞,朕,如今竟然也如此说话。

虽然有些愧对教他礼仪的老师,但是……

这么骂柳无故真爽……

反正,有没有人知道它就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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