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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酉那年,苏麻喇姑生了场大病,听宫里的人说,她平时生病的时候从不吃药。年轻时身体能吃的消,也就不说了,这年纪大了再不吃药定是经不起折腾。但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那套说法,始终不肯喝药。无奈,只能依了她。本抱有希望她能撑过去,但前后不到二十天,苏麻喇姑终是去了。
她在宫里呆了一辈子,兴许不是第一个白头宫女,我倒希望,这宫里自此以后不再有白头宫女。每个人到了出宫的年龄都可以出宫,嫁个良人,种几亩良田,总比伺候人强的多。
苏麻喇姑病逝的时候是在九月,我记得我和几个宫女摘了许多菊花,放在她生前住的屋子,以寄哀思。
这年冬,我收到来信,师傅病的很重,喝了很多剂汤药还是不管用。师兄急了,便写了信知会我一声。师傅之前也病过,不过没有这次的狠。加之信上说师傅几天前就想见我,便隐约感到他的病情似乎不大能治好了。
我收拾了包裹,前去辞行,万岁爷只说了句:
“百善孝为先,去吧。”
这次送我回去的是四爷,我坐在他的马车,一路沉默,心里只惦记着师傅的病情。他也是沉默,眼睛盯着车门的布帘子,突然一声: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等了片刻,见我不吱声,终于转过脸,又问道:
“你想知道吗?”
我迟疑了一下,定定的说了两个字:
“不想。”
想知道又怎样,小时候总是缠着师傅问我的身世,不管问几遍,他依然是那句:
“一点点个毛娃子,问啥?”
四爷看着我静默了一会,见我披风带子松了,忽然伸手去系。不经意间,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下巴,他怔住,我也怔住。这个四爷,为何总是来招惹我。
见到师傅的时候,他躺在榻上,整个人已是病得不轻。师姐说才喂了药,便吐了出来,饭也是吃不上几口了。师傅自知命不久矣,招手让师兄过去。人之将死,师傅定会有什么遗愿要交代,我和师姐便退了出去。
22. 一杯浊酒敬流年(上)
师傅拉着……
师傅拉着师兄的手,只说了句:
“梨园…以后就交给你了。”
我们在门外就听师兄哭了,嘴里一个劲的说着:
“放心吧,师傅,您老尽管放心。”
良晌,师兄推门出来,擦着泪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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