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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人余光瞥见他,只继续描着眉,打趣道:“我可没空搭理你,下一场该我了。”
“我知道…”弘晓俏皮一笑,“我是来替你画眉的。”
“我自己会画眉,用不着你颠颠地跑来。”
“让我替你画一次吧…”
……
弘晓生硬的样子,伶人不觉好笑,那花旦的柳叶眉愣是被他画成了粗眉。
“还是我自己来吧。”
弘晓却不依,非要将双眉都画了。
三里透过窗户,见到这一幕,并没有上前打扰,只默默嘬着烟斗。眼前的烟雾缭绕,思绪也跟着飘远。不禁想起那个时候,他自己也像这般年纪,讨好似的为悠游挽发描眉……
秋风萧瑟,悠游坐在梨树底下,一如往常。三里蹲在不远处,嘬着烟斗,静静的望着她。
“那皇太子有什么值得你去等的,他偷穿龙袍,犯了忤逆不孝的大罪!”良晌,三里猛吸一口烟嘴,那烟雾闷了好一会儿,才从鼻孔里出来。
“太子又怎样,那个位置呀,好些人盯着,被谁害的都摸不准是哪个。”
悠游没有任何反应,只盯着树上一片泛黄的叶子,眼神如死灰般。
“你说…他还会再来梨园听戏吗?”冷不丁的一句,似是问三里,又似是问自个儿。她的这个盼头,日复一日,不觉间,已然从青丝到了白发。
“他死了!”三里叹了一口气,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起身走了。
悠游一怔,霎时,那片摇摇欲坠的叶子被秋风吹落,轻轻飘在了她的脚边……
一天,三里正在替戏班子里的小生整理行头。伶人跑了过去,扭捏了大半天,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张了口:“爹,有一桩事,我想跟您谈谈…”
“你们的事,爹不同意。”三里知道她会说什么,故而直截了当的就给反对了。
伶人一听,急了:“为什么?他只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公子哥。”
“小门小户?他阿玛是前朝的十三阿哥,和硕怡亲王。他额娘是嫡福晋兆佳氏,尚书马尔汉之女。你又知道他是谁吗?他阿玛死后,他便是雍正帝亲封的怡亲王!”三里停下手头的活儿,郑重其事的说与她听。
听了这一番话,伶人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只愣住,再接不上话来。
耳边又传来三里的苦口婆心:“你那老姑姑整天疯疯傻傻的,你都是亲眼所见的,还有一个,死在宫里头了。这一宗二宗的,你呀,就别再给爹添堵了!”
伶人情绪低落的默默离去,只道是这缘份,还未来得及启齿,就已尽了,着实恼人方寸。
弘晓也是奇了怪,已经接连多日没来了。伶人郁郁寡欢的坐在妆奁前,静画红妆。她这才后知后觉,难道这些个诸侯之门,真的就沾不得?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那弘晓终于来了。见了伶人,一脸怅然若失。静默了许久,才说话:“我额娘让我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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