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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凡人，杜若很抱歉，但又不知道集市怎么走，只能哄她，“不去集市，怎么换白面做馒头？没有馒头，怎么吸引尊上过来看你呢？”

这么一说，小虾米又回心转意了。

于是一人一精怪各背上药篓，里面装满晒干的珍贵灵芝和野山参，就往集市的方向进发。

但身为凡人，走得慢，明显拖累别人，小虾精便唉一声，生出优越感来，多少有些嫌弃道：“凡人沉重的肉身就是又笨又重啊，就这样还要活五六七八十岁，也真难为你们了。”

杜若只能讪讪地为自己找补，“凡人有凡人的好，比如知足长乐，比如认清现实，给能者强者鼓掌 ——我可是经常给你非凡的法力鼓掌的。”看她还是不满意，“那要不，你也帮我修成仙，我也就不用食人间烟火，和你一起腾云驾雾了。”

虾米把她上下一打量，摇头，“你这体质，没半点仙人慧根，就是西王母也点化不了你呀。不要多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凡人吧。我们杏花潭也应该有一个像你这么给我们跑跑腿做做饭的，否则，也挺没意思。”

杜若点头，“对呀，我作为凡人，也是有用的；将来回到无边镇，是要成为救死扶伤的医师的。”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聊着聊着又扯到北边那个阔邻身上了。小虾精好像已五迷三道了，突然问：“你说一个男子长这么英俊迷人，几千年来都不曾踏入杏花潭一步，这几天却密集地造访，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杜若又看出她的星星眼，开玩笑说：“是啊，他来杏花潭这么勤，肯定是为了看谁吧。”

小虾米很得意，马上用五百年修行的功力，化出一面圆镜，照着自己如花的容颜，“我们俩谁好看？”

杜若虽从小就被人夸为美人，到了豆蔻年纪，又被说成有天人之姿，尤其是一双深潭般的水灵眼睛，也算世间少有。即便如此，她一介凡人，也不敢与精怪比美，马上让出，“当然你了，倾国倾城呢。”

“我可有哪里像馒头？”

杜若看看她略平坦的胸，“脸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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