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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别人都说你经常在山底下虐待那些精怪，有时打得他们...地动山摇的。还需要别人言传么？”杜若本来说的有点气，看到大鱼呷了一口茶水，赶紧又续上，声音也很温存，“其实青衣公子为人挺好的，你千万别上刑虐待他。”

眼前的筷子在空中顿了一顿，不用说一双不善的眼光在打量自己。

杜若咳了一声，“虐待青鸟对尊上您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本尊什么时候在意过名声？”

哎，看来这是刀枪不入了。

“可是我在意呀。”杜若也不知这样说行不行，姑且察颜观色，缓缓说之，徐徐图之，“如果无边镇的人知道我投靠的北溟尊上是个虐待狂，连我们医家供奉的上神青鸟都不好好对待，肯定觉得我眼光不济，不会找......”

后面的说不下去了。

偏偏大鱼竖起耳朵听，满脸不屑却充满期待。

杜若琢磨着用词，“他们肯定觉得我眼光不济，不会找...好主顾。”

大鱼脸上现出失望之色。他做了那么多努力，依然没得到她一句话语上的认可，只把他看作“主顾”。真是笑话，谁要做你的主顾？

没达到目的，杜若继续不厌其烦地一边夹菜一边娓娓道来：“尊上一定在怀疑我对青衣公子有私心对吧？没错，我是有的，其实我迟早要回无边镇的，但无边镇的状况不用说你也知道，就是我爹杜半仙在，也无法医治那边蔓延的疫症。但青衣公子是医药世家，还是上神，这种病症他肯定有办法。我作为医者，是不是得想办法让青衣公子帮我们无边镇？如果尊上肯好好对他，我估计，以他的人品，肯定会对我们施以援手的。”

这番言辞却没打动大鱼。上神在若无其事吃菜，面上波澜不起。

“那，我给他送些吃的和补品总行吧？”杜若知道他对青鸟不会有好脸色，“尊上要不反对，我让管家陆吾帮我捎过去。你在山上打了他，我总要表示一下吧。人家送了我一株芜衡仙草，我不能狼心狗肺。”

大鱼沉默，她就当成了默认。于是私下找到大管家陆吾，把亲自煎的灵芝和人参汤递给他，拜托他说：“尊上已然同意。你进山里时，顺手带给他就行。我会感谢你的。”

陆吾看似是个厚道人，点点头，提着汤汤水水便去了。

但那些汤水转眼就落在大鱼手里。

大管家很实诚地把杜若给他的东西，一一展示在主人面前。

大鱼一张冷漠脸，寒得能捏出冰来：她竟对一个偶遇的外人这么好！比对自己好！

当然那些精心炮制的汤水也没机会进青衣公子的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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