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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并无相似?」
对方冷哼一声:「来人,上纸笔!」
于是,我被暂时从刑架上放下来,面前摆放了一套笔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写了一段《静夜思》。
孰料罗宋拿在手上,转眼撕个粉碎。
「我听说这世间有一种奇才,可以双手写字,左右不同。」
说着,这酷吏低头看我,眼中恶意闪烁:「玉大姑娘,不如使左手写字,也叫我们阎副使看看..........是清是冤,一看便知。」
我听着,握笔的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对方见状,颇为自得。
「若仍对不上,便宣你无罪,只抓你两个姊妹,如何?」
「不用了.........我写。」
我将笔换到左手,又写了一行字下来。
不过漫漫一瞥,一旁的阎罗惜忽然瞠大了双眸!
该来的总会来,我忽然想起那一日,给他的除了一张帕子,还有那一纸手书..........
另一边,罗宋拿起那张纸,神情欣慰:「果真如此!这左右两字,风格迥异,却由同一人写出,委实奇妙。」
「无怪乎当年冯玉案只能草草结案,谁能想到令东宫喋血,席卷庙堂的《清明录》,竟出自一位十二岁少女之手呢?」
这时,一旁沉默的阎罗惜忽然开口。
「大人,依下官看来,这左手字与下卷的字迹依然对不上。」
「你所言不错。」
罗宋双手抚掌,神色微妙:「只不过此案是我主审,上卷至今仍被我收在私库,这左手字的确对不上坊间流传的下卷,却的确与上卷一致。」
「因此,不妨说是玉大姑娘找了替手.........」
闻言,我冷笑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攀咬什么替手?」
「不消你认。」
对方微微一笑:「只消将我十八般酷刑经受一番,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见他执意行刑,阎罗惜淡淡道:「罗大人,玉家女儿不过罪民出身,确然死不足惜。」
「可官家年逾古稀,动辄想起冯玉案中殁去的废太子,每每悔不当初,泣涕不已,此时旧事重提,只怕会带累镇抚司。」
罗宋听他这么一说,微微沉吟。
「嗯.........似也有理。」
「依我看来,不如暂且收监,待其他物证人证完备,再行提审。」说着,又瞥我一眼:「若玉姑娘是主使,背后定有其他同党,切勿打草惊蛇。」
「不错。」
罗宋听了,连连点头,似乎对阎罗惜十分信重。
「既如此,此事便由你裁定。」
两人走后,偌大的刑堂里,倏忽只剩了我们。
眼前人垂目看我,一对深静的眸暗流涌动,说不清是希冀,还是怨恨。
这人身上真的有种邪气,只与那沾满雾气的双眸对视了一眼,我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玉姑娘,还请再用左手写一句话。」
对方身姿挺拔颀秀,袖中斜托出来的一只手,宛如罩在云雾之间,骨节分明,又细又白,轻轻点在面前的宣纸上。
「以刀杀人者,曰:人死,非我也,刀也。敢问杀人者,刀耶,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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