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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定然是晴烟冉冉,碧空如洗。
29、
初晨,百无聊赖。
我趴在窗口,掬了一手沿窗棂淌下的雨水在掌心,大珠小珠,纷纷扬扬,正觉得甚是有趣,冷不防便被身后人揽着腰,压在了窗边。
「我要走了。」
「又要走?」
「嗯。」
眼前人眉目慵美,轻揽着我的腰肢,神情却丝毫不显得风流放荡,反倒有一种湿漉漉的干净:「我始终记得你说的,无论如何,万事不可做绝,要留一线退路。」
「此番再去面圣,我便要拿出最后的底牌,向圣上请求重审冯玉案。」
「若不能呢?」
「若不能,我再来捕你。」
我明白他所谓的抓捕,便是寻隙来这里欢聚,忍不住心下悲伤,转身便紧紧贴住了那宽厚的胸膛。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多几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不知今日别了,下一日相聚又在何时。
30、
倏忽之间,春天来了。
这期间,阎罗惜却一次也没来过。
婉芳见我总是长吁短叹,便安慰道:「大人在京中,定然正为了你奔走呢。」
实际上,她自己也愁眉不展,只不知是为了何人。
为了宽解心情,我们决定出门踏青。
这处山村鲜有人迹,风景却是绝好,登高望远,只见蜿蜒流动的群山,迢迢柔软的江水,红日出于云霞,鸥鹭没于水泽,江岸还泊着一条灰色乌篷船。
此时上有烟霭,下有盛景,对面默坐,如置身画中。
如斯美景,我们各揣心事,居然无心欣赏。
又坐了许久,我见她微微发呆,不知在忧虑些什么,便试探地问道:「婉芳,你心中也有放不下的人?」
对方这一听,顿时开始抹眼睛:「唉,谁说不是呢。」
「和我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早就过怕了。」
闻言,我默默睇着她,直睇得她移开眼睛。
「好吧,也没必要瞒着你了.........其实我并不是阎大人的妾,而是东宫里一个品位低微的选侍。」
「当年太子被废,落水而殁,官家令我们这些没有品级的妾侍殉葬,我和赵修容谎称自己有孕,这才被大人暗地里用女尸替下,藏在院中十数年。」
「若非如此,早已是一抔黄土了。」
陈年旧事,她说起来固然风轻云淡,但仔细一寻摸,便感步步血雨,处处腥风,我听得紧张:「后来呢?」
「后来?后来才知道,说谎的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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