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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禹宁攥紧拳头：“多说无益，信不信由你。”

“信，当然信。”

杜苍生冷笑，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娄禹宁深吸口气，静静走上前，伸手挑开帘纱，眼前女子宛如一块上好的白玉，乌丝散落，身上条条斑驳的红痕尤为瞩目，睡着了也不免让人觉到心疼。

“不要拿你的脏手去碰她！”杜苍生冷眼瞧着。

娄禹宁早有自知之明，掏出块手绢垫在她腕上，这才敢去触摸她的脉搏——很微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假如他们的动作再慢一些，刘惊月的身体长期被那黑雾侵蚀，她还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都尚未可知。

恍惚间，救人的想法已箭在弦上。

“可以了，我要听你的消息。”

他自会履行诺言，勾唇道：“我劝你们莫要再白费力气了，嫁妆已经被玄鸣鹤塔的人亲手毁掉了。”

“什么？！”杜苍生瞬间闪身掐住他脖子，狠道，“你再说一遍？”

娄禹宁瞪大双眼：“嫁妆已经被人亲手毁掉了。”这里面当然有一些胡编乱造的成分，且大部分都是他拼凑起来的消息，无论人是聪明是傻，总该会相信一部分，毕竟谣言可畏，他不信也得信。

“笑话，你当我是傻子么？”

方尧前脚刚走索要姻缘薄残页，这世上还有哪个人敢这么大胆违抗姻缘薄主的意愿，就算是玄鸣鹤塔的人，胆子这么大怕是不想活了……

惶惶间，他又想到了一个人…飘飘于世的仙者，可这位上仙有什么理由去毁掉姻缘薄的残页呢，师徒关系不和？还是暗中与雎鸣阁有什么关联，杜苍生只希望这都是自己的臆想。

“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最终他还是问道：“……被谁毁的？”

娄禹宁接下来的说辞便完美印证了他的所有想法：“当晚只瞧见一身白衣蹁跹，我猜应是那位玄鸣鹤塔的塔主。”

杜苍生眼底冒火，咬牙道：“好……这个答案非常好，我听说你们淮南向来讲究待客之道，既然来了，就留下点东西再走吧。”话落，他一拳打出，娄禹宁整个人被这股气掀飞了出去，狼狈地摔在院内地上，几颗碎牙混着血沫吐出，咳呛声不断，而院内的黑衣人却对这一切视若罔闻，冷漠得不像是活人。

杜苍生似是仍不解气，几步追出，扯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你不是很会说吗？继续说啊，让我看看雎鸣阁教出来的一张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娄禹宁当即啐了他一口。

晌午时分。

饭菜的香味从各大酒楼中悠悠飘出，将过路人肚内的馋虫一股脑儿的勾了出来，有卖糖葫芦的，也有卖阳春面的，自然也有卖烧鸡烤鹅的……于卿莫名惴惴不安，走几步停两步，负手随意逛着，偶尔在摊前停一阵，却又没什么兴趣，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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