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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盂怕于卿误会，又接着道，“不过小阁主莫要误会，我也是最近一两天才寻到昭儿的。”

于卿了然，捏了一块儿盘中的花糕吃。

聂堰之突然道：“姜昭这名字我听着很是耳熟啊……我记得楼下老鸨说从西祁来了一个新花魁，好像也是叫这个名儿。”

姜昭抬眼：“是我，又如何？”

聂堰之看了于卿一眼，于卿正吃得欢，懵懵抬头正巧对上他眼神，忽然间就读懂了：“我听说西祁多栽种百花，经常会经商人之手送到各个地方贩卖，在淮南我还真没见过几次，姜公子知道哪儿有卖的么？”

姜昭皱眉道：“你怎么会想要这种花儿？”

“有什么不妥么？”

“有一种剧毒名叫百花散，原料就采集于百花上，近些年四大宗门已经明令禁止种这种花儿，可以说是稀有品种了，寻常地方岂会卖给你，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掉不掉脑袋不重要，我只问姜公子知道哪儿有卖这种花儿的吗？”

“一些大家族中可能还存有藏货，其余的地方均是些地下黑市什么的。”转念姜昭想，“雎鸣阁也能算是半座黑市了，也不至于一株都没有吧。”

“你怕不是对雎鸣阁有什么误解。”聂堰之冷睨他。

沈盂笑道：“我家后院还栽种着几株，可惜从西祁到这儿的路程太过遥远，少则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了都不新鲜了。”

于卿想到方才沈盂说的话，一口荷花酥噎在嗓间咳呛了好久，聂堰之立马端过杯茶送到他唇边，抚了抚他的背。

“沈公子难道是四大宗门的人？”

沈盂点头：“荆州沈氏，正是我家。”

“那姜昭莫不是也……？”

“昭儿是我阁中走失多年的……”沈盂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玩伴。”

于卿听后露出了艳羡的眼神，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寻到儿时挚友，那他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也能将师兄寻回来呢。

聂堰之顺了顺他发，像是能看透他内心所想，轻声道：“别再乱想了。”

姜昭怔怔看着他二人，或许是有些难过：“卿……小于，前些时候是我骗你的，我想过要与你牵姻缘，但后来又想，我这样的男子或许是配不上你，你就当我说的是屁话，别往心里去。”他撑开纸伞，那股异香顷刻间又飘了出来，令屋内所有人一振，“我这把纸伞中的香料也是取自百花，不过毒性要比百花散轻些，看在我曾经心悦过你的份上，你若是有需要，我忍痛割爱分给你一点点……”

于卿倒不与他客气：“好。”

入夜后，聂堰之爬在桌边看他：“我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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