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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彻骨的思念
江桥还在喋喋不休,“你就不知道控制着点,距离上次给他看病才多久啊,这就又看了一次病,真当我这里是复活点了?”
“还有,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薅啊,你看看,薅出事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江桥真的很想一脚把秦臻踢成无脊椎动物。
“你出去,我在这陪他。”秦臻幽幽出声,完全不知道听没听进江桥的话。
知道秦臻开始赶人了,江桥挠了挠脑袋,秦臻这人容易发疯炸毛,心想就算是在自己的诊所里,老板的面子也还是要给的。
“那什么……行吧,我去给他准备调养品,你看着他,他醒了记得叫我。”
秦臻淡淡的应了一声。
最终,这间病房里只剩下秦臻和萧屿两个人。
……
等萧屿终于有了醒过来的动静时,已经是深夜,他眉头皱了又皱,一副深陷噩梦,挣扎着要醒来却醒不过来的样子。
刚开机的大脑还有些懵,诊所里刺目的白光让他误以为现在是晌午。
因为没有带眼镜的原因,萧屿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他僵硬的转动脖子,在眼前的一片朦胧中,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色阴沉,却莫名有些懊丧的脸。
是秦臻的脸。
“萧屿,你醒了!”秦臻的语气里满是开心和紧张,因为熬夜而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而看到秦臻在自己旁边的瞬间萧屿呼吸一滞,昏迷前秦臻带给自己的痛苦,还有领带堵住喉咙的窒息感再次缠绕上他,几乎要把萧屿的脑海撕裂。
秦臻说的话落在萧屿的耳朵里,和秦臻在剧院里对自己的羞辱诡异的扭曲重合在一起。
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跑,赶紧跑,不能让秦臻抓到!
于是,萧屿几乎是立刻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坐起身,蹬着双脚后退,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把自己紧紧护住。
手上的扎针因为萧屿的动作而脱落,从血管中飞溅出来的血迹星星点点的落在雪白的病床上,刺目碍眼。
“萧屿!别激动!”秦臻想要上前安抚失控的萧屿。
“别过来!”萧屿崩溃道,嗓音嘶哑的不像话,“离我、远点!”
秦臻的身体僵在了原地,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他讪讪的把手缩回去,“你先冷静一下。”
萧屿戒备的死死盯住他,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对不起。”秦臻开口,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我当时太生气了……才对你做出那种伤害你的事情……”
看秦臻没有再想伤害自己的样子,萧屿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委屈的心绪,开口质问,“所以呢?你凭什么生气?我又什么时候和宋秋白上过床!”
“你忘不了他你找他去啊,来侮辱我做什么?我就活该受苦吗!”
说道最后,萧屿已经轻微哽咽了起来,他蜷缩着身体,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把从眼角沁出来的眼泪蹭在被子上。
萧屿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这是他除了在母亲去世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眼泪,他倔强的不肯让秦臻发现。
“对不起,我是混蛋。”秦臻又重复了一句道歉,萧屿说出的话让他泛起心焦,他焦急的解释道,“但是我没有忘不了宋秋白,我生气是因为我以为你忘不了宋秋白。”
“宋秋白还发了你和他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酒吧喝酒,然后喝醉了倒在他怀里的照片,我才没控制住自己。”
秦臻的情绪陡然低落下来,他敛下双眼,扑欶了下睫毛,说道,“最近我的情绪真的、真的很容易被你牵动,我……”
“闭嘴!”萧屿捂住了耳朵,“滚出去!”
秦臻还要再说什么,可萧屿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哽咽出声,“求你,出去……”
没有人应答。
沉默良久后,萧屿听到淡淡的一声,“好。”
随之而来的,是秦臻逐渐远的,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
咬着牙,拿手背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秦臻是混蛋,莫名其妙的冤枉他,拿他撒火不说,为什么偏偏打了自己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自己在他眼里真就那么下贱吗?
萧屿默不作声的掉了会儿眼泪,翻身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把被子当成保护自己的壳。
他的肩膀还在一颤一颤的抖动,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心里也突然泛起心酸,如果姥姥和母亲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让自己受这种委屈。
母亲性格温顺,她会抱着自己哭,而姥姥肯定会拄着拐杖,气的来回踱步。
她们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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