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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同来何事不同归
“碰巧罢了。”
柳音离淡淡的回答她，阿玖也不怀疑，面色兴奋的说道：“小姐，你不知道，你昨天跳的那一支舞，在京城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今天早上，来求亲的人都要把柳府的门槛踏破了！”
阿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崇拜的看着她，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嘿嘿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道：“小姐，你是没有看到林夫人那个脸，都黑成什么样了，简直笑死了。”
柳音离不清楚昨天的情况，听到她说的话倒也能猜出来姐姐应该是跳的极好，对比之下越发显得自己无能。
她抿了抿嘴唇，低声问道：“我昨天……跳的很好吗？”
阿玖听她问起这个，整个人顿时激动了，拔高声音道：“当然啦！连四皇子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四皇子？”
柳音离愣了一下，对于这个陌生的人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她一向孤陋寡闻，没有听过四皇子的大名也实属正常。
阿玖就不一样了，说到四皇子的时候一脸花痴样，两眼闪着星星，乐道：“是啊是啊，四皇子可是皇子里长得最俊的，是京城里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呢！”
柳音离听到她说的这些也没有什么反应，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事实上她也确实不在意，她昨天宴会的目光都停在黎羽身上了，对于皇甫汀羽是如何惊为天人的容貌根本没注意，也就没有概念，她又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
她现在更在意的是，黎羽是怎么想的。
“是吗？我倒是没有注意。”
柳音离神情恹恹的说道，阿玖也发现了她兴致不高，停住了她叽叽喳喳的嘴，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啦？小姐，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柳音离反应过来，勉强的笑了一下，道：“没有不高兴，对了，那些求亲的人，父亲没有答应吧？”
柳音离这话题转移的不可谓不生硬，但阿玖一介婢女也不好多问，顺着她的问题答道：“怎么可能答应，有苏公子珠玉在前，那些人老爷根本就看不上。”
“那就好。”
柳音离听了她的回答，这才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阿玖见她似乎心情有所好转，尝试着开口道：“小姐，你昨天……”
“大小姐，宫里来人了，老爷让你去一趟前厅。”
外面突然传来宋管事的声音，打断了阿玖要问出口的话，阿玖撇了撇嘴，看了柳音离一眼，知道只能另外找时间问了。
柳音离听到是宫里的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好，我马上就到。”
她说完就开始惴惴不安，她没有关于昨晚舞后的记忆，心里担心着一会儿见到人会不会不小心露出破绽。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也不知道姐姐去哪里了，希望等下不要出意外才好。
……
柳府前厅，柳莫风整理好仪容快步上前，向男子行了一个礼，道：“四皇子殿下。”
皇甫汀羽转过身，俊美的容貌令周遭的景物都黯然失色，他勾起一个适当的笑容，道：“柳大人不必多礼。”
“不知柳大小姐……”
未等皇甫汀羽说完，柳莫风立马会意，笑道：“殿下请稍等片刻，臣已经派人去叫了。”
皇甫汀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无妨，今日本就是我唐突了，是该等一等的。”
柳莫风笑呵呵的将皇甫汀羽引导着坐下，然后听到他道：“柳大人，我听闻柳大小姐曾失踪了三年，不知可有此事？”
“啊……这，确有此事，说来小女也确实是命不好。”
柳莫风这样说着，露出一副惋惜悲伤的模样，皇甫汀羽目光闪了闪，问道：“哦？此话怎讲？”
柳莫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当年阿月，也就是阿离的母亲与我产生了些误会，死都不愿意进我柳家的祖坟，最后回了东离娘家那边。”
“如此，阿离便只有每年清明的时候会去祭拜，那次……恰好就遇到了山贼，她不愿受辱，就从悬崖跳了下去。”
柳莫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起头观察皇甫汀羽的表情，然后便见他笑了一下，道：“倒也是个烈女子。”
柳莫风听到他的评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叹惋道：“是啊，幸好被苏公子的侍卫捡到，不然臣恐怕就见不到这个女儿了，也对不起阿月。”
“呵呵。”
皇甫汀羽看着柳莫风装模作样，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予评价。
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当年周氏是被柳莫风和林氏一起害死的，如今倒是会装，拿他当傻子糊弄呢？！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坐了一会儿，柳音离来到了前厅，微微向他们行了一个礼，道：“父亲，四皇子殿下。”
刚才隔得远，阿玖就在她耳边激动的喊着“四皇子”，也不知道隔得这么远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皇甫汀羽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锐利，满含着探究，道：“柳大小姐看着，与昨日相差甚大啊！”
柳音离听到他的话，心里一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抿着嘴巴没有回答。
皇甫汀羽将她一系列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着替她解围道：“瞧我这话说的，算我失言。”
他这话一出，明显感觉到柳音离像是松了一口气，他装作没有察觉，正色道：“我今日前来，是替父皇送赏赐的。”
“昨日柳大小姐的一支舞着实是惊艳到了在下，故，除了父皇赏赐的血玛瑙和诸多金银珠宝外，我还另外给柳大小姐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他喊了一声“林原”，他后面的一个黑衣侍卫走上前来，呈上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上面雕刻着牡丹花的花样。
柳莫风觉得这个匣子似曾相识，他大概在哪里见过，在很久之前。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这是当年皇帝赠给四皇子生母兰妃的一对血珀做的镯子，是异域进贡来的，据说特别难寻。
果然，皇甫汀羽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血红色的镯子，通体玉透，流光溢彩，引人入胜。
柳莫风心里震惊，连忙拦下他，道：“殿下，这份礼物太过贵重了，小女恐怕受之有愧啊！”
皇甫汀羽摆了摆手，笑着对柳莫风道：“柳大人不必多言，与其让它放在我那里蒙尘，倒不如送给合适的人。”
柳莫风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同时心里惊讶皇甫汀羽对柳音离的看着，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也就不再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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