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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拒绝他太多次了,所以这次我只是点点头,随他去了。
我状态不佳,脑袋有些昏沉,在车上睡着了。
我又梦到了他,和张朋拥有着同一张脸的他。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动作,我趴在猫眼上,这次他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对着我张开嘴,那黑洞一样的嘴。
没有舌头。
他疯狂地敲击着,向我传达讯号:「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醒了。醒来时满身冷汗。
齐佑将车停到一旁,递给我几张纸巾:「做噩梦了?」
我点头,接过纸巾。
「你刚刚好像一直在喊张朋,怎么会突然梦到他?」
我擦着汗,下意识地反问他:「我有吗?」
「有。」他很笃定。
我差点儿忘记了他是精神科的医生,那双黑沉的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芒,我甚至觉得在他面前说谎是自掘坟墓。
车外大雨倾盆,车内却异常寂静。
我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笨拙地扯开话题:「你饿了吗?一起吃个饭吧。」
他何其聪明,大概看出了我的意图,十分绅士地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你现在状态好像不太好,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他又启动了发动机,雨水落在玻璃船上,划出无数道蜿蜒的痕迹。
我住的小区很老了,并没有地下停车场。
小区里弯弯绕绕的小路很多,不好打车,得去大路。这种糟糕的天气没伞寸步难行。
「我上去拿把伞给你吧。」
「我和你一起上去,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了。」齐佑脱下外套搭在我头上,「生理期不能淋雨。」
他自己淋在雨里,白衬衫肉眼可见地湿了一大片。
我不太好意思,朝他靠近了点,示意他低头。
我们就撑着这件衣服走到楼下,刚好遇到了住在我楼下的李姐。
她看到我狼狈的模样,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我。
我向她道谢,也给了齐佑几张。
我们走进电梯,她问:「诶文文,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你来健身啊?」
我叹了口气,擦着湿透的刘海:「忙着工作,天天加班。」
她朝我挤眉弄眼:「你这是忙着谈恋爱吧。」
「不是,这是我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齐佑的脸色好像沉了沉,再看时,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柔和:「你好,我是文文的同学齐佑。」
李姐大概已经认定了我们正处于暧昧期,揶揄道:「老同学好啊,老同学多得劲。」
她甚至没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啊,我到了,文文你下次健身记得叫我,我和你一起。」
说完,她就下了电梯。
我有点儿尴尬:「 不好意思,李姐她这人,喜欢乱点鸳鸯谱。」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并不在意。
电梯门又开了,我率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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