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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他们还要可笑。
他沉声道:「我也很抱歉。当时我正在国外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没能参加他的葬礼。」
我压下心底的那股愤怒:「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文文,你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遗憾和愧疚。你可能觉得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一切,但是……」
我打断了他:「齐佑,我过来不是想做心理辅导的。我知道这很傻,但我想了解他,在他死后重新了解他。」
打着爱情的幌子,会让我的动机显得不那么突兀。
他沉吟了一会儿:「你想和他的主治医生聊一聊吗?」
我点了点头。
「好,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你们现在见面。」
我们往大楼走,有个孩子牵着风筝撞到了我身上。
他飞快地朝我说了「对不起」,然后跳到齐佑面前:「齐医生!齐医生!」
齐佑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顶,沉重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怎么了啊霄霄?」
「齐医生,你来和我一起放风筝吧!」
齐佑耐心地和他讲道理:「我现在呢,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当然,和霄霄放风筝也很重要,但是这个姐姐好像更急,等我帮完姐姐,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齐佑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孩子答应了,他们还让我做见证人,拉了个钩。
之后那孩子便跑远了。
他见我一直看着孩子的背影,解释道:「霄霄患有解离症,也就是常说的人格分裂,这个是主人格,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副人格……」他叹口气,继续道:「有暴力倾向。」
走进大楼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姿态不一的病人、穿梭其间的护工……我知道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这个地方,根本没有老人,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10
齐佑带我见了张朋的主治医生,姓王,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给了我一份档案,里面记录了张朋的病情。
他什么时候有所好转、什么时候抑郁、什么时候有暴力行为而被关进房间。
我不自觉地发抖。
他本来不应该在这里的,他本来应该和我一样,好好学习,参加工作,享受正常人的人生。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都怪我。都怪我。
王医生注意到我的不对劲,轻声地安慰:「其实这样对他来说也好,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我也没有把握能治好他……」
「你身为一个医生,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有控制好我的情绪,开口时近乎哽咽。
该有多疼啊,他该是有多绝望,才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
王医生被我一噎,面色微沉,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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