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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哥哥像妈妈,弟弟像爸爸吧。但张朋,好像也和张母不太像啊。
张父给我指了指:「桌子下的那个大箱子,就是朋朋的东西。」
小儿子还保留着房间,但大儿子就只有这一个箱子了。
应该是怕睹物思人吧。
他们还相信,有一天失踪的小儿子会出现在家门口,所以一直保存着这个房间。只要没有死讯传来,他们就不会绝望,就会继续找下去。
我打开了箱子,无非是些小玩意儿,玩具、手表、笔、奖状……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
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以后,就只能以这种方式存在了。
我翻着里面的东西,一不小心,一颗弹珠从我手中滚落,滑到了床底。
我趴下来,艰难地捞着那颗弹珠,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那是一个布满灰尘的日记本,没有写名字,但我知道,这不是张朋的。张朋的字迹清秀、方正,不像这个,歪歪斜斜、随心所欲。
是他弟弟张智的。
前面记录了一些简单的部队生活,但从去年 11 月份开始,就不太对劲了。
「,今天哥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听到了很多奇怪的声音。」
「,哥说他很害怕,总说有人要害他。妈说他已经有了被害妄想症的症状,他的情况怎么会越来越糟糕?」
又是被害妄想症?!怎么会这么凑巧?!
「,明天要开始为期七天的生存训练,抓紧时间和哥打了个电话,他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小智,如果我死了,不论怎么样,一定不会是自杀』。我感到心慌,只能叮嘱爸妈,让他们多去看看哥。」
「,哥走了。他们联系不上我,直接办了葬礼。」
我正准备继续看下去,张父却站在房间门口,道:「施小姐,留下来吃个饭吧。」
我这才发现自己待的时间有点久。
我整理着箱子里的东西:「不用了张叔叔,我晚上约了朋友。」我习惯了用这一套说辞,其实我根本没什么朋友。
「我们家里很久没有来过新鲜人了。」这句话听着心酸。
他也没强求,说完就离开了。
我赶紧把日记本藏进包里,走出客厅,对他们道:「我朋友临时有事,叔叔阿姨你们介意多一副碗筷吗?」
他们脸上的喜悦清晰可见。
14
说不清是愧疚作祟,还是可怜张父张母,我陪他们说了很久的话。
到家时天色已晚,我继续看日记本。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
敲门声停了,我带着疑惑起身,从猫眼往外面看。
走廊里装着声控灯,此时黑黢黢的,异常安静,什么都看不清。
我的右眼皮没来由得突突直跳,心跳声在黑夜中也越来越清晰。
我敲了敲门板,视野陡然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变了形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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