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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洗澡的时候,我搬开了阳台上的盆栽。
在高大的发财树后,有一个脚印。
不明显、不完整,但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脚印。
那个人,就是这样爬进我的房子,肆无忌惮地侵犯我。
他早就想好了如果我中途醒来该怎么应对,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被吓晕过去,可能现在的我,正烂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反正我也没工作,没朋友,没亲人。没有人会来找我。
我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沼泽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下坠,我却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到底是谁啊!到底是谁啊!
齐佑依旧在劝说我报警。
我猛地挣开他:「我不会报警的!他既然敢这样做,就做了万全的准备!这里连监控都没有!我的人生不能因为这样一个人渣就毁了!他们会怎么看我?!甚至会有人劝我,孩子是无辜的!让我把孩子生下来!针不扎在他们身上,他们不会知道疼!他们只会,只会用怜悯的眼光看我!」
他们只会告诉身边的某一个人,我听说有个女孩子,晚上被人那个了哦,还怀孕了!又可怜又愚蠢,怀孕了才晓得!你们都要小心一点啊,千万别和她一样啊。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恶心。
我不停地战栗,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有的进了我的嘴里,有的落在了地上。
多恶心啊,但更恶心的是他们的眼神,是他们无关痛痒的安慰。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
齐佑站在我面前,欲言又止。他的双手向上抬了抬,似乎是想来抱我。
我并不在意他的挣扎,转身跑进卧室,锁上了门。
我抱着双膝,背靠门板,无声地啜泣。
过了好久,我听到他在门外说:「文文,你比这个孩子更无辜。你没有错。你没有错。」
21
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不想出门,也不想见人。
齐佑每天会按时地把三餐放在门外,等我去拿。
「文文,我问过张叔叔和张阿姨了。」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惋惜:「张智和他的父母因为张朋的事情起了争执。他认为他的父母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是他们将张朋送进精神病院,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他固执地认为是他们害死了张朋。所以宣称要和父母断绝关系。」
齐佑顿了顿,继续道:「其实进了精神病院后,他有给父母打电话,但或许是害怕他的父母会像对待哥哥一样对他不闻不问,所以他没有告诉父母他的处境。失去联系,也是在张智逃出精神病院后,没超过十天,他们觉得问题不大,也没报警。」
我不解:「那他们为什么告诉我失踪了?」
「他们只依靠一通偶然的电话联系,对于辛辛苦苦地将孩子养育成人的老夫妇来说,无异于失踪。」
所以他们才会一直留着张智的卧室,他们相信,某天孩子消气了,就会回来。
可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有些哽咽:「齐佑,精神病会遗传吗?」
「不一定。但大部分精神病,受到环境的影响更大。」
张智也和张朋一样,遭遇了那些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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