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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立华说吗,都革命了,哪还有那么多规矩?”杨廷鹤继续端详他的宝贝瓷器,突然,他转向梅姨,“立仁呢,我又忘问他,他定烧的瓷瓶拿回来没有?”
立仁从三省巡阅使要举办堂会的祠堂察看完地形出来,刚走到巷口,与一个人撞个满怀,待定睛一看,竟是立青。立青下意识地挺直腰杆。
立仁问:“干什么去?”
立青头一撇,甩甩头发:“管得着吗?我又不是你的学生,嘁!”
立仁:“成年人,别成天悠悠荡荡的!”
立青:“成年人怎么了,也没吃你的!”
立仁:“瞧你贼眼飘飘的,我就不踏实,是又要去哪儿坑蒙拐骗了?”
立青不依不饶:“我贼眼飘飘盯的就是你!”说着,手指着立仁的鼻梁尖,接着又说:“哥,别打听,我的事你别打听,你的事,我也没兴趣!”
立仁心虚起来:“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立青的这军将到立仁心中的要害处,颇为得意:“别问我,问你自己啊!”
正说着,周世农从不远处的茶楼出来,朝相反方向去了,立青冷笑一声。
立仁劈胸抓住立青,狠狠地说:“你给我记住了,小混蛋,别用这样的口气跟你哥哥说话,像你这样的愚氓,芸芸众生,连只苍蝇都不如!”
立青没有屈服,直勾勾地看着立仁:“就算我是混蛋,你就光彩了?上你的课去吧,杨老师!”说完,他把立仁的手从自己衣领处放下,拍拍衣服,昂首而去,走出不远,从怀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回头对着立仁一笑,吹着口哨,大模大样地走了。
立仁摇头叹息。
立青从家拿了些床单被套,找到魏大保,大保还在睡梦中,立青不由分说,只顾将床上的被单被套都扯下来,换上他带来的,弄好后,他告诉大保,得用两天这个房间。
魏大保怔了一怔,笑了:“让我猜猜,还真上手了?”
立青:“上什么手?”
大保:“是戏班子里的……”
立青对着大保胸口一拳:“扯什么淡!”
大保疑惑:“那你要床做什么?”
立青想了想:“哎,我问你,你知道上哪儿能抓着打胎药吗?”
大保大惊:“我的天哪,还真闹下风流债?”
立青没有正面回答大保的问题:“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帮我去春香楼问问,那些姑娘平素都在哪儿配打胎药?你不是有哥们同她们挺熟么?帮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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