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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普希金在达到其浪漫主义鼎盛时期之际,也开始转向现实主义。1823年5 月,他着手《叶甫盖尼·奥涅金》这部长篇小说的写作,其后穿插着完成了体现“人民意志决定一切“这一主题的悲剧《鲍里斯·戈杜诺夫》和一些反映自己与十二月党人关系的诗作。1830 年的秋天,是普希金创作生涯中最辉煌的时节。在波尔金诺村小住的3 个月时间里,他完成了《叶甫盖尼·奥涅金》、短篇小说集《别尔金故事集》、一组小悲剧、30 首左右的短诗等。《叶甫盖尼·奥涅金》是普希金最重要的作品,也是俄国第一部现实主义长篇小说。这部诗歌体的长篇小说对19 世纪20 年代的俄国生活作了“广泛而自由的“现实主义的描写。通过对奥涅金这个人物的塑造,刻画出了先进的俄国欧化贵族的道德面貌。这是在俄国文学中首次出现的“多余的人“的形象。普希金指出了先进贵族脱离人民而软弱无力的问题,他们对现实采取批判态度,但又不能为改变现实而斗争。收入《别尔金故事集》的5 篇短篇小说从不同的侧面描写了农奴制俄国的芸芸众生,其中有表现外省贵族生活的《暴风雪》和《农村小姐》,反映穷苦手艺人生活的《棺材匠》,以及在俄罗斯文学中首次使受侮辱和受欺凌的“小人物“成为主人公的《驿站长》。30 年代,普希金还写了《杜勃罗夫斯基》、《黑桃皇后》、《上尉的女儿》等中篇小说,它们也都是传世佳作。普希金的小说构成了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重要基础,对果戈里、屠格涅夫、托尔斯泰等杰出的作家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普希金的作品是俄罗斯文学史上的不朽丰碑,如同他在逝世前一年写下的诗句那样:“我为自己建立了一座非人工所造的纪念碑,通向那里的小路上杂草将不再生长。“现实主义文学产生的背景是力图使俄国现代化的愿望与农奴制现实之间的尖锐矛盾。深深为这种矛盾所折磨的俄国先进知识分子把他们的痛苦感情以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欲望,使现实主义风格逐渐成为俄国文学中的主流。继普希金之后,又一位现实主义大师莱蒙托夫(1814—1841)创作了一系列优秀的诗歌、戏剧和小说。他的作品反映了19 世纪30 年代先进贵族青年的思想和感情。长篇小说《当代英雄》是他创作中的高峰。在小说中,他塑造了一个尼古拉一世反动时代的英雄形象——毕乔林。毕乔林疯狂地追求生活,不妥协地对待现实,迫切地渴望行动,但他缺乏果断,沉溺于自我分析,痛苦地谴责自己的谬误,并不断地为内心的疑问所折磨。他的形象是反动时代先进贵族青年的真实写照。小说在描写毕乔林时,对俄国社会制度进行了尖锐的揭露和强烈的抗议。别林斯基称这部小说为“艺术中一个崭新的世界“。
19世纪40年代是俄国文学中的果戈里时代。和莱蒙托夫一样,果戈里(1809—1852)也是普希金的学生和追随者,他的作品促进了现实主义文学的进一步发展。
出身于波尔塔瓦一个乌克兰贵族地主家庭的果戈里,从小受到文学艺术的熏陶——他的父亲爱好写诗、写剧本,还亲自上台演过戏。上中学时,他迷上了普希金,也喜欢雷列耶夫。1828年到彼得堡后,先后结识了茹科夫斯基和普希金等名作家。果戈里30 年代初期的作品属浪漫主义流派,如《迪康卡近郊之夜》。从30年代中期开始,他转向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1835 年发表的中篇小说集《密尔格拉得》已很少浪漫主义色彩而对生活作了深刻和真实的描写。同年出版的一本文集收入了《涅瓦大街》、《肖像》、《狂人日记》等故事,暴露了彼得堡社会的尖锐对立,描绘了小人物的悲剧命运。这一文集后来增加了《外套》和《鼻子》两篇而编成了《彼得堡的故事》。
在1836年问世的《钦差大臣》这部讽刺喜剧中,果戈里把他“所知道的俄罗斯的全部丑恶,把一切非正义的行为聚成一堆“,“同时嘲笑这一切“。某城市的市长告诉下属,钦差大臣即将来到。此时恰好有一个彼得堡小官员回乡途中困于该城旅馆,市长等一班官僚误以为他就是钦差而竭尽阿谀贿赂之能事。当小京官丰收而去时,真的钦差到了。喜剧淋漓尽致地刻画了官僚制度的腐朽和邪恶,并让观众的笑声来对一群无耻之尤进行惩罚。
经过多年的酝酿和努力,1842年,果戈里的长篇小说《死魂灵》第一卷在彼得堡出版。小说以乞乞科夫收购死魂灵而发财致富的活动为主线,表现了旧的农奴制度和新的资本主义制度之间的斗争。乞乞科夫是精力旺盛、世故奸滑的资本主义生意人的典型,而马尼罗夫、泼留希金等则是贵族地主经济衰败、道德堕落的象征。别林斯基说“这是一部拥有无限深广艺术性的作品,同时也是思想深刻的社会历史作品“。车尔尼雪夫斯基后来在读这本书时深为果戈里对俄罗斯生活的细致观察和充分揭露而感到震惊。果戈里原打算把《死魂灵》写成3 卷巨著,从俄罗斯的丑恶现实写到他心目中理想的俄罗斯。但第二卷的手稿被焚毁,第三卷没有动手写。
果戈里是俄罗斯文学语言的大师,他仔细研究了各个地方、各种场合、各类人物的语言,广泛收集了各种谚语、惯用语,把最富有特征的词句记在自己的本子上。丰富、生动、准确和口语化的语言使他的作品具有极强的感染力。文艺批评家斯达索夫写道:“到处都阅读他的作品,人们如饥似渴地读他的作品。不同凡响的内容和典型,前所未有的空前自然的语言,闻所未闻的幽默——所有这一切使读者如醉如狂。从果戈里开始,在俄国奠定了一种崭新的语言,这种语言以其简洁、有力、准确、惊人的灵活和生动而受到我们的热烈欢迎。果戈里笔下所有的词句马上便流行起来……全体青年都开始用果戈里的语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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