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巧妙安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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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披风里,连头也被盖着,三姑娘也瞧不出她长得是何模样,迟疑了半晌,终於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

小鱼儿含着道:她和我做的那件事关系很大,你以後就知道的。

他将慕容九推到三姑娘面前,道:你们两人赶去吧慕容九回头瞧着他,似乎还想说什麽,但小鱼儿已赶紧走了,叁姑娘瞧着他们的神情,面上不禁露出了怀疑之色,但终於只是叹了口气,道:喂,你随我来吧。

小鱼儿早早便赶到那祠堂,在四面巡视了一遍,他所约的人都还没来,他在四面略为布置了一下,便寻了个最佳地势,藏了起来。

然後,他将这事从头到尾再想了一遍。

秦剑和南宫柳接到慕容九的字条後,必定会来的。

江别鹤瞧了那封信,也是非来不可。

秦剑那批人身带着八十万两现银,江别鹤那一批人却要来寻镖银,这两批人在这里碰面後,还会没有热闹瞧麽?

黑夜之中,两边人心里郡焦急得很,一言不合,不打起来有鬼。

就算他们还未打起来,但等到三姑娘将慕容九送到江别鹤的屋子,慕容九的人听了白开心的密告,去找出她来之後,慕容九的人还会放过江别鹤麽?江别鹤纵然厉害,慕容家可也不是好惹的。

小鱼儿这个计划,又岂是一举两得而已。

第一…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江别鹤也尝尝被人栽赃的苦头,他心里总算能出了恶气。

第二、南宫柳…小仙女这些人昨夜冤枉了他,他也要他们吃些苦头,他算准他们接到白开心的密告後,必定要分两批人到段宅的後园去瞧瞧,但这祠堂也是不能不来的,来的人最多不过是秦剑…小仙女与顾人玉,这三人纵能制住江别鹤,少不得也是要吃些苦的。

第三,他终於将慕容九送回她自己亲人身旁,她日後神智纵不恢复,但在亲人身旁,总不会再被人欺负。这样,小鱼儿也了却一桩心事。

第四、江别鹤上过这次当後,纵然不死,也必定要老实得多,白开心等人,也必不敢再多事。这样,江湖中又有些太平日子了。

第五、段家的镖银也可能因此而物归原主,段家父女对他总算不错,他这样也等於报了他们的恩了。

第六、铁无双所受的冤枉,也因此可以洗清,也免得这爱才如命的老人,死後还落个污名。

他灵机一动间想出个计划,竟一举而六得,这计划实行起来纵然困难些、复杂些,却也是值得的了。

小鱼儿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这计划是天衣无缝,妙到极点,江别鹤纵然心计深沉,只怕也想不出这样的妙计来。

江别鹤、秦剑、南宫柳、白开心、罗九、罗三……有关这计划的每一个人,虽然都是厉害透顶的角色,但却都被他利用了而不自知,他绝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一个人能将他的妙计瞧穿。

小鱼儿愈想愈是得意,忍不住喃喃笑道:谁敢说我不是天下第一个聪明人,谁敢讲我不是天才。

喂,跟我走吧。

三姑娘将这话又说了一次,说得声音更大,慕容九却还是在瞧小鱼儿身影消失之处,痴痴的出神。

三姑娘冷冷道:他人已走了,你还瞧什麽?

慕容九歪着头想了想,幽幽笑道:不错,他人已走了……但你知不知道,他以後还会来看我的。

叁姑娘大声道:他骗你的,他将你送来这里,就不再理你了。

慕容九嫣然一笑道:他绝不会骗我的,我知道。

她充满自信的抬起头,月光便照上了她那微笑着的脸,那充满对未来幸福憧憬的月亮眼波。

三姑娘虽是女人,也不禁瞧得痴了,颤声道:你……你怎知道他不会骗你?

慕容九微笑着道:他将我送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要将我心里的恶魔赶走,然後,他就会来找我的。

三姑娘瞧着她那张痴迷而美丽的脸,缓缓道:你什麽都不记得了麽?

慕容九道:嗯。

三姑娘道:若不是因为你神智不清,他就不会将你送来了?

慕容九道:我知道他也舍不得离开我的。

三姑娘道:等……等你好了後,他……他就来找你?

她语声竟已因嫉妒而微微发抖,这麽强烈的嫉妒,已足以使一个女人不惜做出任何事来。

慕容九却全不知道,嫣然笑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三姑娘道:他……他还说了些什麽?

慕容九迷惘的眼睛也发了光,笑道:他说,我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只要我听话,他就会天天陪着我,我自然会听话的,你说我应不应该听他的话昵?三姑娘突然吼声道:不应该,不应该?慕容九楞住了。

三姑娘狂吼道:你非但一点也不聪明,也一点都不漂亮,你只是个疯子,又丑又怪的疯子他绝不会喜欢你的?

慕容九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掩面道: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叁姑娘道:你不是疯子,我问你,你可知道自己是谁麽?

慕容九她拚命想,也想不起自己是谁,只觉得忽然头疼欲裂,竟拚命打着自己的头,痛哭着道:求求你,莫要问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三姑娘冷笑道: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是疯子是什麽?

慕容九嘶声狂呼道:我是疯子,我是疯子……他不会喜欢我的,不会喜欢我的……

呼声中,她竟痛哭着狂奔了出去。

三姑娘直瞧着她身影走得不见了,才松了气,她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残酷的胜利微笑。

小鱼儿千算万算,终於还是忘记了一件事。他竟忘了天下绝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嫉妒的。

小鱼儿在黑暗中静静的等着,竟始终瞧不见一个人影荒郊中自然听不见更鼓,他也不知到了什麽时候。

但他却还能沉得住气,这时远处终於有了人声。

小鱼儿精神一振,喃喃道:先来的不知是谁?两批人虽然都很急,但江别鹤大约总比较沉得住气,按理说先来的应该是秦剑。

只听人声中竟还杂着有滚滚的车轮声,隐隐的驴叫声小鱼儿暗道:来的果然是秦剑一夥人,竟以驴车将银子运来了……

心念一转,突又发觉不对。

秦剑…南宫柳那样的世家公子,要用车来运送银子,也必定是用马拉,绝不会用驴子的。

这时车马已来到他视线之内。

来的竟非秦剑和南宫柳一夥人,也不是江别鹤,竟是五六个披头散发,穿着麻衣孝服的乡下妇人。

驴车上载的也不是银子,而是棺材。

小鱼儿不禁呆住了,半路上怎地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深更半夜的,这些乡下妇人跑到这里来干什麽?

只见这几个妇人走入了祠堂,竟一起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左面的一个妇人磕着头哭道:我死去的公公呀,你在天上有灵,替我评评这个理吧,我为你门家守寡守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守到儿子长大,指望他好生孝敬我,让我下半辈子享享清福,那知他竟被人害死了,你叫我下半辈子怎麽过呀?

这妇人年看来已有四…五十岁,虽然穿着孝服,但看来却还是端端正正,她一面哭,身旁的一个年轻妇人就不住替她背,也痛哭着道:姨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哭坏身子,你伤心死了,家产可就全落到别人手里了,你又何必让别人得意。

这一边一哭,右面那妇人也不甘示弱,立刻痛哭着道:死去的公公、婆婆呀,你们在天上有灵,就替我撕烂那贱人的嘴吧,儿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总是我们家的骨血,要算只能算我的儿子,那贱人名不正、言不顺,又算什麽东西,她冤任我,只不过是想谋夺家产罢了。

这妇人年纪较大长的也较丑,看来虽然瘦骨伶仃,但哭起来的声音却此什麽人都大。

她一哭,身旁立刻也有个较年轻的妇人陪着哭道:大奶奶,你千万莫哭坏了身子,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绝不会让那恶毒的妇人将家产霸占去的。

小鱼儿听了几句,心里已明白了。

到祠堂里来评理倒也没什麽不该,千不该、万不该,只是不该在这节骨眼上撞到祠堂来。

小鱼儿实在也未想到天下竟有这麽巧的事,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想将这些妇人赶走。

他心里正在暗骂,突见几条黑衣人影,悄然掠了过来,几个人俱是黑衣劲装,黑衣蒙面。

小鱼儿心里一跳:江别鹤来了。

那几个妇人还在边哭边骂,全未发觉祠堂里已多了几个人,几个黑衣人冷冷的站在後面,也不说话。

只见那大奶奶和姨奶奶本是各骂各的,此刻已变得对骂了起来,那大奶奶指着姨奶奶骂道:你这贱人,仗着几分狐媚,迷死了我的丈夫,现在你儿子也死了,这是老天报应你,你还敢骂我?

那姨奶奶怎肯示弱,立刻也反唇骂道:你这醋子,丑八怪,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和人争风吃醋,我丈夫就是被你气死的!

大奶奶怒道:谁是你丈夫,不要脸,丈夫明明是我的。

姨奶奶冷笑道:你才不要脸,嫁给他那麽多年,连个屁都没有放出来,若不是我,他死了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这姨奶奶竟是能说会道,骂起人来又尖酸…又刻毒,那大奶奶被她气得全身发抖,突然一个耳光蝈了过去。

姨奶奶脸上挨了一巴掌,大骂道:好,你敢打人,我和你拚了。

她扑上去,就揪住了大奶奶的头发。

她们身旁那两三个年纪较轻的妇人,赶着来劝架,但到了後来,你一耳光,我一巴掌,劝架的反而打得更凶。

几个妇人揪头发…扯衣服,竟打做了一团,竟滚在地上,越滚离那几个黑衣人越近。

那几个黑衣人倒也奇怪,眼瞧着她们在面前打,竟也像是没有瞧见似的,还是冷冷的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只听嗤,嗤,嗤一连串声响,竟有几十道乌光自那些打架的妇人堆里暴射而出。

这些暗器来得竟是又毒又快,那几个黑衣人全在暗器笼罩之下,眼见是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了的!

小鱼儿早已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几个妇人虽是蓬头散发,脸上也是又粗又老,但每个人的手,却都是十指尖尖又白又嫩。

小鱼儿发现这点,眼睛立刻一亮,暗道:慕容家的姑娘,果然厉害,江别鹤看来这个当是上定的了。

他这念头刚转完,暗器已暴射而出。谁知那些黑衣人居然也似早已料到有此一着。

暗器飞出,这几人便已冲天而起,呛的,凌空拔出了刀剑,寒光如流星,向那些妇人笔直刺下!

这些妇人竟也无一是弱着,身子一滚分开,闪过了凌空刺下的一剑,跃起时掌中都已多了件兵刃。

为首那黑衣人冷笑道:好个无知的妇人,竟敢在我面前玩弄奸计,你们还差得远些,我早已调查过,这祠堂一家的後代,都已死净死绝……你们究竟是什麽人,若不说出来历,今日休想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小鱼儿暗叹道:这江别鹤果然是只老狐狸,无论做什麽事之前,竟都先将每一着都提防着,将每件事都调查得仔仔细细,绝不肯放松一步。

只见那大奶奶冷冷一笑,道:咱们是为着什麽来的,你难道还不知道?

这句话本来很容易答覆,甚至可以说不答覆都没关系,但这黑衣人心机深沉,别人听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经过他一想,却变得复杂的很。

他若说知道,就无异承认这镖银确是他动手劫下的,对方若只不过是做个圈套诱他吐实,他岂非便要上当了。

那些妇人见他迟疑不敢作答,心里也不免动了疑心,那大奶奶和姨奶奶交换了个眼色,姨奶奶道:你究竟是什麽人?难道不是为那封信来的。

黑衣人这次再不迟疑,冷笑道:若不是为那封信,我怎会来到这里?

姨奶奶道:如此说来,那些银子你是非要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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