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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应了常溪亭的预言,没过多长时间父皇便宣布了太子之位的人选,百里远兰几乎是顺风顺水地登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之位。
于是常溪亭那句话就成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那个时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具体的他已经记不得了。只是有人那样侮辱他的太傅,恨不得将他的尸首挂在墙头泄愤。
那人是四皇子一党的人,他暗地里动用了常溪亭留给他的那支暗卫,秘密地处理掉了这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传来对方死亡消息的那天早晨下了雪,百里远兰就想起了常溪亭。
很想很想,想到当时觉得遍体生寒,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常溪亭说的那句鹤绥宫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他敞开。
他想和他的太傅睡在一张床上。
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常溪亭静坐在床榻的边上,垂着眼睛细细地听着。他的指尖发颤,甚至微微泛凉,像是要迫切地从常溪亭的身上汲取一些温度才能存活下来。
常溪亭精致的面容掩在并未束起的青丝下,颇有耐心地一下又一下抚顺着百里远兰颤抖的身躯。
他心绪混乱,最终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声:“睡吧,若是有有人来的话,我会替你应付的。”
所以当百里筝脚步清浅地跃进鹤绥宫的寝殿时,瞧见的便是百里远兰枕在常溪亭的膝头,裹着锦被沉沉睡去的模样。
她颇有些讶然,但是常溪亭束起的食指抵在唇边,浅浅地冲百里筝笑了一下,让她靠过来同他低声讲话。
百里筝静悄悄地走上前,甚至将头上那支坠着珠串的步摇摘了下来,看着面容安详的百里远兰,面上格外的不可思议。
她从未见过百里远兰如此安稳地沉睡。倒不如说是在常溪亭死后,他似乎从来都是紧绷着一根神经,强迫自己去应付朝堂上的事务。
百里筝似乎心里揪着的那一部分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她一双眼睛弯成月牙,连语气里都泛着一丝甜味儿:“真好呀,太子哥哥难得睡个好觉。”
真好呀。
常太傅也回来了。
这皇宫里又不是她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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