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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渣男和我

“我是沈知意，今年19岁，大二辍学生，是启星公司的练习生，我的身高是179，我的体重是68kg，我的爱好是练字跳舞，曾经拿过市内‘舞与武’活动的一等奖…”

咔嚓一声，不断循环短片的电视屏幕黑了脸，齐成妆起身看向一脸憔悴的沈知意，迎过去：“去洗个澡吧，我去热热饭菜。”

沈知意摇摇头，偏头望一望电视，声音嘶哑微抖：“为什么在看那个？好几年前的了。”

他闷声接过齐成妆递给他的毛巾擦头，几步跨到卫生间，褪下外套露出里面脏污的白衫开始清洗，再次开口时已恢复了镇定：“老师，我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

齐成妆脸色一变，皱眉道：“…知意，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请人帮个忙，没关系的，只是…”

水龙头被猝然打开，粗暴的声音盖过他未完的话，沈知意用力搓着那大块的黄白，鸡蛋碎屑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

一时之间，两方各是无言，惟有潺潺水流不间断。

“这是我选的路，难道我没做好选择，走错了路，还要叫旁人来替我承担后果吗？”沈知意一字一句说。

微微的粼光映出他有点发红的眼尾，沈知意再次看向齐成妆，深深吸了口气，微笑道：“对不起，老师。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次出国只是为了拍电影…时间可能有点长，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写信，或者发信息给你的。”

“——知意，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那么颓废荒唐，是你义无反顾向学校请假来照顾我，一点点让我变回从前的样子…你学业那么紧，还要对我进行心理辅导、梳理，坚持带我运动锻炼，重新拿起画笔…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对我这辈子最不可见人的模样坦然接受，并施以援手，而我在你低谷时，却不能对你伸把手呢？”

沈知意静静看着齐成妆，他想开口，却感到喉头一阵干涩，倾诉的欲望如火山爆发般即将喷薄欲出，然而他只是默默转回头，搓着那一团洗不掉的污渍。

“……我不反对你出国，我也不能强迫你怎样，但知意，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一定要走，那在今后我可以偶尔去找一找你么？”齐成妆苦笑着，“你知道的，有些人是不能随意被忘掉的，你总得给我点念想。”

齐成妆低低道：“还有，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无论是什么忙，只要我能够做到就会帮你——饭菜在厨房，不要空腹洗澡，也不要吃完就洗澡，吃前记得微波炉转几分钟。”

沈知意在齐成妆走了很久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了那块黑掉的屏幕，其实他的那些在镜头前说的话都是通稿，惟有一两句真言心语，也在上交的过程中被蒋闻pass掉了——

“我的目标是努力提升自己，成为一个稳稳当当的演员；我喜欢的人是蒋闻，我从大学时一直喜欢他，他是我前进的方向，引路的夜灯，高耸的塔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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