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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松开他,看到他手上渗出的血迹,还有一排深深的牙印,有点被吓到了。
她慌不择路,推开门跑了出去。
像是受了惊的雏鸟。
她跑得飞快,就像当初跑向他时,远离了他。
而他始终望着她的身影,一双桃花眼里云海翻涌。
慢慢慢慢,她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眸中带着细碎的光,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幻梦。
男子沉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身姿孤高寂寥,像是冰雪雕琢成的玉人。
眸光相接,她只淡淡的一眼,就瞥开了视线。
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白雨渐心脏缩紧,一阵钝钝的痛。
有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不知跟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他听见她的笑,轻松又愉快。
然后,两个人并排走了。
只留他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垂下眼眸,在脑海中翻找出记忆中的她的模样。
流泪的,微笑的,雀跃的,绝望的。
最后定格成她流着泪,唤他兄长时的神情。
他难以形容那个神情,可从那之后,那张脸,就成了缠绕他整夜整夜的梦魇。
这两年,他偶尔会梦到她。
偶尔一两次,并不频繁。
梦里她还是年幼时的模样。
她抹着眼泪,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赶自己,一声一声地喊他兄长。
然后好像摔倒了,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他没有回头,也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他只是迎着风雪,大步地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只在心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大概是一个很远很远,又很危险的地方。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了。
那后悔的想法是那么强烈,强烈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所以他回头望去。
那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只有旷野上的风,吹冷了他的身体和心。
他醒了过来。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他摸上眼角,那里缠绕着厚厚的白绫。
隐隐的刺痛传来,提醒着他都失去了什么。
她早已离开,一切都不复从前。
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日,印朝暮来寻他。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将一根带血的长春花簪掷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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