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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下,交叠着二人的衣衫,狼藉凌乱,那裙裳几乎不能被称为裙裳。
仿佛是在较着劲,谁也不肯让着谁。
真正相拥那一刻,蓁蓁半睁着眼,看到平时冷漠的青年也不一样起来,绯红从他脖子一路蔓延到了脸颊,眉骨被汗水湿润。
他看着她,静静平稳着呼吸。
他的喘息并不沉重,依旧有一丝清冷自持的味道。
她皮肤白,到处都泛起漂亮的红色,在他的注视下,眼眸渐渐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却倏地被他用手掌遮住了。
“蓁蓁。”
他把她抱在怀里。视线一片漆黑,她却感到有什么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从紧捂着她眼眸的指缝间渗进,湿润了她的鬓发。
他声音很近,喉咙里压着闷喘。
“痛吗?”
那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她的锁骨之上,在那里汇聚成浅浅的小水涡。
某一刻,她皱起眉。
刚喊了一个“白”就顿住了,也没想到嗓音这般嘶哑,烟雾一般的软和媚。
“白大人,你弄疼我了。”
她软软地说,像无数把小钩子扯住心脏。
“叫我兄长。”他尾音有点重,哑声说,“像从前那般叫我兄长。”
他把她抱住了,她实在被逼迫得没法,只得张口喊了一声。
“兄长。”
看着他晃动着的泛着冷白光泽的肩头,她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他凶狠了几分,像是被逼到了绝境。
像从前。
又有几分像从前?
谁知道,有一天他们会走到这一步,会是这样荒唐的关系。
只是,白雨渐已无暇去想这些。
是他踏出了那一步。
从此,万劫不复。
……
“夫妻敦伦?看来,白大人不过是说说而已嘛。”
她懒散地倚在床头,一袭乌发散乱遮住腻白,眼尾还晕着些红。
他身形一颤,将衣袍捡起,一展臂,雪白的衣袍穿在了光.洁修长的身躯之上。
衣袂破空之声冲淡了那抹暧昧。
“大人,不过几句话,这就受不住了?”他低眸,见她小脸上还泛着红,嘴唇血迹斑斑。
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比她还严重。
男子的眸光极为清醒。
“不必激怒于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蓁蓁有些惊讶。
他穿上衣后,又是一副冰雪君子的模样,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先找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身,而后去翻找出干净的衣裙,一件一件地给她穿好,全程蓁蓁累得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白雨渐还拿来了一把梳子,给她把头发全部梳理了一遍,又轻轻抚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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