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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巳出手是会给人一个痛快，但他同样重情重义，死去的一众部下和一个萧炀，你觉得孰轻孰重。”

原也没怎么理通这句，还是被说服了一点。

“既然要报复，两种做法哪一种用出来效果更好，”褚青舟说，“人物不只有一面不是让人物变得矛盾，而是让人物更具争议性。“

原也默然想了想。

确实，对观众来说，这种报复手法会看的更过瘾。

“这样解释的通蔚巳的做法，但就解释不通萧炀最后的独白了，他说蔚巳比他狠多了，蔚巳的做法和他比起来，算狠吗？”

蔚巳的出场，一直是很正面的人物，既然是复仇的手段，就不该用到这个词。

原也说不出蔚巳这个人物狠的方面。

原也每次讨论剧本，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模样有多认真投入。

蹙眉纠结，眼神思考，每一个表情举动都很吸引人。

房间暖气足，他进来又一直穿着外套，平时状态下就自然饱和的唇色更熟红了一层，垂着眼看剧本思考，纠结起来无意识抿了抿唇角。

现在理不通这点，开拍后原也演起来也不会受多少影响，但他还是会想要弄清楚。

对他来说，一切要在解释的通的前提下，才能更好消化演绎。

褚青舟等他自己想了一会，垂下的视线才从他脸上移开，端起他手边的水杯给他。

自己也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说：“最后埋伏地点离皋扶军营不到百里，蔚巳要在皋扶的地盘埋兵布阵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之后你觉得会是什么发展？”褚青舟问他。

杯子递过来，原也接过，也没顾上喝。

回顾剧本里简单带过的两方势力，他说：“如果直接对峙起来，损失不是半斤八两，也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可能走不出啸涯谷。”

蔚巳的出场处事都太稳，这点剧本没写也没有偏向，原也没想到这一层。

这种大局观，蔚巳不会没考虑到，知道这种风险，却还执意要做，确实比萧炀狠多了。

原也看着前面的褚青舟，有一瞬间觉得，他和运筹帷幄时的蔚巳有些重叠。

“萧炀的性格是不会让蔚巳知道他当时对他手软过，但他犹豫，也就是间接承认了。”原也说。

“你确定，萧炀当时是对蔚巳手软？”褚青舟反问。

原也顿了顿，看着褚青舟。

突然感觉，这一段，他的方向可能错了。

褚青舟看他沉默，等了几秒，才继续说：“蔚巳对所有危机都很敏感，如果他在，计划会被识破的几率有多大，萧炀是不敢赌的。

他不想要蔚巳的命可能是原因之一，但他更想保全计策成功这点毋庸置疑，否则他从小被送出来就没有意义。

他的性格，不会甘心这么多年的隐忍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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