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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局势严峻九州惊
“孤的母后在何处?”姒玄衣调动丹田内余下不多的灵力,抵抗着那阵阵难以承受的冲击,尽量表现得冷漠,傲然,平静地道:“孤要见她。”
只有母后的安危,能让她一直保持着理智。
这该死的玄铁锁链,封住了所有的五行元素进入她体内,也无法吸收天地灵气,就在方才,她与南宫如月等人战斗了一番,又因之前换心、替涂山浔进行治疗之故,丹田内储备的罡炁、源炁还有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载羿深情款款地看着姒玄衣,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渴望,“只要你乖乖听话,待我们完婚之后,元妃娘娘便会平安无事地回到?寻城。”
“这是有穷国王宫?”姒玄衣闻言,眯起眼睛,打量着载羿,想必这个人渣认为抓住她母后,便能对她为所欲为了吧?见他并未否认,眉峰一挑,道:“载羿,你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人渣!”
“呵,何解?”载羿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你不惜一切代价,将孤的心挖出来,只为了救梦情操的性命,可如今却又抓了孤的母后,逼迫孤与你成婚。”姒玄衣倏然轻诮,一脸玩味地问道,“那梦情操怎么办?”
载羿听罢,眉头一皱,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躲闪,似乎很想逃避这个问题,更不想提及这个名字。
“听说,你对她,比之前遇到过的所有女人都痴情。”姒玄衣心中不禁在想,那梦情操若是得知载羿要跟他大婚,心中会是怎样的一番波涛汹涌,五味杂陈?
“甚至连怀了你骨肉的姒莲,你都不屑一顾,对她,你却不惜残忍地刨开孤的胸膛,挖走孤的心脏送给她。”
说罢,姒玄衣嘴角有些苍白的唇齿间,流出一抹毫无感情的笑意,“想必,对她用情至深吧?”
载羿紧紧攥着拳头,良久,“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以后我会加倍偿还你的。”
“哈哈哈!”姒玄衣自知无路可逃,载羿为了得到她,不,应该说是为了得到「帝姬皇夫」这个身份,已经丧心病狂到违背伦常了,还能与他讲什么道理?
或许,让那梦情操得知自己在载羿的王宫里,那她还存有一缕逃出去的可能?
“加倍偿还?”
不!
梦情操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若想要一劳永逸,将她杀了,永除后患呢?
姒玄衣在与载羿对话之际,脑子里疯狂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如何偿还?”
梦情操对载羿是什么感情,她根本不知道,但是载羿一改常态,忽然就对那梦情操如此用心,其中定有缘由。
莫非真的如他之前低语的那般,是真爱?
不!
应是为了得到荤育国强大的兵力支持,他有穷国已是强国,想要得到更强大的武力军备,除了造反,还能做甚?
思及此,姒玄衣已然笃定,眼前这个男人谋划的是她夏后氏的江山万里!
“用你与梦情操的心脏,来偿还吗?”言语间的嘲讽与淡漠,也恰到好处。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母后在洛水城,当初只是不确定是否就在花家,按如今的局势来分析,八九成是在花家被载羿掳走的。
认真回想花有容见到载羿的那一刻,表情微僵,眼神躲闪,定有猫腻。
亦不知冥北幽是否冥北她眼神中的用意,那花有容……
“玄衣。”载羿的眼眸,忽而涌起欣喜,“你果然很介意梦情操的存在,你是不是不希望与她一同分享我?”
自从那一纸休夫檄文出现之后,姒玄衣对他的态度急转斗变,那是一种比漠视更加残酷的忽略,仿佛曾经对他那般渴望,那般喜欢都从不曾存在过一般,这让他整颗心犹如万蚁啃噬,蚂蟥翻入骨髓,尤其是在得知他要娶姒莲之后,她那无所谓的态度,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如今,听得姒玄衣对他身边的女人,还存有那么一点点介意,心中登时欢喜雀跃,笑逐颜开。
听载羿的反问,表情如此的变化,姒玄衣登时失语。
这,有什么值得开心?
她几乎已经淡忘了痴傻阶段的自己,对载羿那种倾尽所有蠢笨行径,为了他,付出全部的热忱,换来的却是深深的伤害,那种一见到他就胸腔灼热,在看到他与别的女子打情骂俏时,那种太阳穴突跳,听到他冷冰冰的话语时,那种如坠冰窟的心痛与无助感。
可记忆中的载羿,对她一直很残忍。
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身边的莺莺燕燕,唯独对她,从来都很残忍。
过去的一切,真的是一段长达十余年糟糕的记忆,为了这个人,整整十一年,她的心,尽是空虚、悲哀,对于「驸马」这个身份的全情幻想,对于「共度一生」之人的过分关注,搞得她的周围的一切都崩塌了,若非自己神魂借尸还魂,苏醒过来,只怕那一缕可怜的残魄早已崩溃得渺无踪迹,消失得无声无息。
所以,姒玄衣反而是有些庆幸,载羿当初对她的漠视与残忍,让那个又痴又傻,一心一心对他的「自己」消失掉,往日种种,如梦幻泡影。
“载羿。”思及此,她浅浅一笑,清雅自若,“谢谢你十年如一日,一如既往的无情冷漠,嫌弃嘲讽;谢谢你十余年来,坚持不懈的朝三暮四,左右环情;否则,孤,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语落之际,眸色间漾起一抹戏谑,若不是他朝三暮四,勾搭姒嬛,暧昧姒瑶,二人为了除掉她,联合姒嫣「弄死」了又痴又傻的那缕残魄,怎可能会有今日的自己?
载羿不禁手掌紧握,脸色霎时惨白。
“当初,孤与冥北幽之事,还是你帮忙大力宣传出去的呐!”
姒玄衣将「大力宣传」四个字说得格外耐人寻味,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几许,言语中带着玩味,眯眼笑道:“谢谢你啊!”
当初,她本与冥北幽什么事儿都没有。
谁知这载羿为了占得先机,获得更多人的支持和同情,暗中派人到处去说她们的是非,甚至还编了各种版本的故事,在茶楼、酒馆里说书,外面传着传着,两个人就真的两情相悦了呐!
在这件事情上,载羿的确功不可没,她也不吝啬这一回夸奖。
因当初大街小巷中的传言归传言,但载羿却是当事人之一,他的话,比任何传言都更令人信服。
这回,载羿血裂的眼眸,骤然充血。
冥北幽!冥北幽!该死的冥北幽!
这个名字,犹如地狱恶魇一般,自小就跟随着他!
明明是个质子,却偏偏天赋过人,修炼一途,他连望其项背都是奢望。
明明是个弃子,却偏偏独得大王赏识,对他比对自己这个准嫡出女婿都更加宠信,早早便封了他一个战侯,让他在身份上还能压过他这个方国王储几分。
明明是个病秧子,却有那么多的王公貴胄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哪怕明知道会死于新婚之夜,也挡不住他们攀权附贵的野心。
这个该死的混账,抢走了他所有的荣耀,若不是他,姒玄衣定会如从前一般站在原地,等他偶尔一次的转身回顾。
冥北幽,你真的该死!
暴怒的载羿,拼尽全力压制住心中的暴怒,忽然,想到了什么,陡然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去抓住姒玄衣的胳膊,口比手更快,出言问道:“所以,他身上的毒,真的是你解的?”
姒玄衣后腿两步,虚眯着眼睑,冷漠地看着载羿,眼底尽是疏离与厌恶。
那一瞬间,她便知道载羿心中所想,人格的出逃,性格的缺陷,道德的扭曲,会让人面目狰狞。
想到此,她倏然一笑,不屑与他再说一个字。
载羿见之,也退了出去。
但转身后的那张脸,温柔与平和已然消失不见。
纵情合欢散,居然对她没有用!
随即,他又微眯着眼,嘴角悬着一缕残酷的笑。
婚期临近,不少九州大陆的方国、部落都派了使臣前来有穷国。
载羿很忙,忙着喜迎八方宾客,忙着让自己的威望在九州各部更上一层楼。
而姒玄衣,却不得不拼尽全力来压制所中的纵情合欢散,苦不堪言。
?
与此同时,古眰恦、百药嫘母、缥缈真人等因为追查姒玄衣神魂的下落,潜入?寻城,反被姒履癸捉住。
本就怒不可遏的姒履癸,直接用人皇威压将三人囚禁在麒麟城,命平和从南海寻来十万年的镇神木,把这三位「仙家」严严实实地捆起来,挂在城中央,让韩战每日拎着鞭子去抽他们。
整整大半个月过去了,姒履癸却还不打算放过他们,缥缈真人气得脸都绿了,开始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姒履癸,你这个昏君,有商子胜造反你不去镇压,反倒是将吾等绑起来出气,你合该妻离子散,早晚落得个国破家亡的境地,本真人就等着子胜能早日攻入?寻城,活捉你个残暴不仁的暴君!”
姒履癸单手懒洋洋地撑着那张冷冰冰面孔,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寒凉的光,道了声:“是吗?那汝应该会感到很遗憾,因为,汝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说罢,只见他长臂一抬,随意地挥出一掌,那缥缈真人发出一声惨叫,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血掌印,是可以看到对面景色的那种,顷刻之间,那肉身就已被掌力震碎,化作点点星辉,逃之夭夭。
空气中,留下一柄拂尘,几件空间宝贝。
姒履癸化掌为爪,那些东西都到了他手中。
韩战见状,震惊不已,自家大王那是真猛人一个,堂堂缥缈宫掌教坐下大弟子,下一任继承人,一掌就拍死了,那缥缈宫掌教来寻仇,只怕也不会比这个后果更好,若真如此,缥缈宫数万徒子徒孙,岂不是群龙无首,只能喝西北风了?
不过很快他便又平静下来,上前抱拳以礼,道:“大王,那这二人……”说罢,还看了看古眰恦与百药嫘母。
“他们暂不曾辱骂寡人,罪不至死。”姒履癸冷冷地看着古眰恦二人,站起身来:“但试图伤害寡人的孩儿,决不轻饶,你留下继续行刑!”
风破天家的小子,为了救他的涂山浔丧命,正在办丧事。
涂山浔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姒履癸匆匆回到皇宫,便来到钦天司,看望暂居在此的涂山浔。
看着睡得像个死人一般的涂山浔,姒履癸眉头皱了皱,“妖王今日如何?”
任廷之怯怯地看了一旁的姒胤与黎昱,如今,姒胤是代理司正,而黎昱则是担任正卿一职,二人携手才勉强能维持住钦天司的运作。
姒胤拱手作揖,应道:“启禀大王,妖王的失了心脏,又被断了九尾,还、还中了蛊毒,情况不容乐观。”
“宣北幽侯。”姒履癸沉声道,没有丝毫犹豫。
“诺。”
三日后,?寻城传出一个令人十分悲痛的消息。
与人皇自幼交好的妖王涂山浔,因有穷氏载羿联合「紫虚宫、缥缈宫、天元宫」等妖人的迫害,陨落。
涂山浔虽说是妖王,却对人族很亲近,在夏后皇朝有很高的威望,顿时,百姓们纷纷咒骂载羿背叛人族,杀了一直以来对他们很亲切的妖王大人。
不少百姓(道兵盟)自发出来集结成不少队伍,说要杀到有穷国,为他们的妖王大人报仇雪恨。
不日,岷山之地的隗城又传出,帝姬在外历练,偶遇被休弃的载羿,贼子狼子野心,施以歹毒诡计想要强娶,帝姬拒绝,却反被抓走,如今被囚禁在有穷国境内。
消息一出,九州大陆再一次沸腾了!
列国更是震惊,那有穷载羿不是说要迎娶帝姬?
怎么会变成了囚禁帝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王,臣等不解,为何要将此事昭告天下?”豢龙逄急匆匆地感到帝书房,十分不解地提出疑问,这样,不是在将夏后氏的无能展现给各方国吗?
姒牧也上前禀奏道:“据探子来报,有商相邦伊挚正欲前往东夷,风大司马丧子之痛还未平息,如今又要挥师北上,攻打有穷国,只怕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一旁,还坐着姒姓一族的几位族老,皆是一脸惆怅。
“大王。”胖族老声如雷动,“那有穷氏欺辱我姒家嫡系公主,请让老夫出战,必将亲手斩下有穷载羿的狗头!”
剑修族老忙劝阻,“元妃娘娘如今也在他手中,万一他恼羞成怒,对她们母女做出不利之事,届时该如何是好?”
“言之有理。”体修族老点点头,“何况,此番仙界的走狗,几大仙门,还有各地山门皆是明里暗里的插手阻挠,大王又出手击杀了那缥缈真君的大弟子缥缈真人,此事,恐怕已不能善了了。”
姒履癸当然清楚,伊挚想要挑拨东夷九部与夏后皇朝的关系,而有穷国作为东夷九部的首领方国,撺掇有穷国造反,便是他的杀手锏!
“诸位卿家勿要再谏,自开三界起,人间界早已成为众矢之的,就算如今执掌皇权的非吾夏后氏,也会走向这个死局;若吾夏后氏气数已尽,至少也要为人族拼得一线生机。”
姒履癸眼底的肃穆与果断,充分地表露出他早已有了决断,“有商兵力不足,伊挚联合多个方国、部落发动暴乱,不过是想以消耗战来与我夏后皇朝耗内需,却不想,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他如今急需打一场胜仗,方能鼓舞有商及其联盟的士气!”
“大王的意思是……”
“在寡人面前,他可有胜算?”姒履癸淡淡地道。
“大王……”几人面面相觑,这是要亲征?
?
有商营帐内,任仲虺与伊挚对坐长谈。
缥缈真人等三人,一去不复返,心中还在纳闷,却听探子说,那三人被姒履癸亲手捉拿,捆在麒麟城示众,每日还要受鞭刑,还未来得及砸掉手中的茶碗,又来探子禀报,缥缈真人当众辱骂人皇,被一掌打死了。
这回可把他气的够呛,他都不知,为何师尊要把这三人派来有商,还非要封为十二战将之一,这不是尸位素餐吗?!
“大师兄,眼下只能仰仗你了。”伊挚拱手对任仲虺说道。
任仲虺心领神会,展开天香水云阵,二人将发生的事情全部禀呈紫虚真君,希望得到助力。
紫虚真君闻听原委后,回一句:“本君已知晓。”
言罢,打散了那天香水云阵,掐指一算,天机有变!
这天机出现变化,已是第三次了。
常言道:事不过三,莫不是夏后皇朝的气数,真的还未尽?
紫虚真君心念沉静,许时,指尖滑过一抹天机,古眰恦与百药嫘母兴许也……
可对于仙界来说,屠皇祭一事比人都重要,绝不可耽搁,至于要不要去搭救古眰恦,还得看合不合时机。
当下,立刻传音给浮生宫掌教:弗葬金仙。
弗葬金仙本就是紫虚真君座下的弟子,巴巴地跑到紫虚宫候着。
“弥生葬,俗世中,还有本君三名俗家弟子,任仲虺、崇伯聿、伊挚,此番正在助有商攻打?寻城,汝速速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务必要一举推翻夏后氏,诛杀人皇姒履癸!”
诛杀人皇?
老东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弥生葬心头大惊,表面上却十分恭敬,心中悄悄打着小九九,他虽是浮生宫掌教,向来只顾着修行,仙门之事都是两名副掌教在管理,但他一心想要得道,片刻后便分析出,之前师尊提及过「屠皇祭」一事……
这番师尊派他前去,定能从中获得机缘,心思通透的弥生葬立刻表现出唯命是从的态度,深躬以礼道:“弟子谨遵师命!”
弗葬金仙脑子十分活络,回到山门后稍加思索,这有商国攻打?寻城,不等于是造反吗?
他这浮生宫虽说是介于凡间与仙界之间的玄门宗派,但紫虚宫,那可是隶属仙界的仙门,何时也插手起人间皇权之事了?
是他太久没入世,莫不是当初天帝与人皇共同定下的法则,已被废除了?
这也不对啊,他也就闭关了二十年而已……
对了,紫虚真君提及的那三名俗家弟子?
不就是仙门在俗世收的天才子弟,培养的出马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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