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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顾景然笑了一下。
慢慢走到岔路口,顾景然要去建筑工程学院大楼,沈楠要回寝室。这条路,眼看着终于走到尽头了。
“顾老师。”沈楠看着他认真的说,“谢谢你,承蒙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和教诲,在大学遇见你是我觉得最开心的事,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
语气诚恳,目光清澈。
顾景然在这一霎失了言语,好半饷没有说话。眼瞧着她抬手解开围巾,他拦下她接下来的动作:“戴着吧,天气还冷。”
“不用了。”沈楠坚持:“您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开始实习了,见面不会那么容易。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还是还给您吧。”
沈楠对他的称呼突然间变成了礼貌的尊称,顾景然在听完一叠声的“您”之后顿了很久,继而说:“想见怎么会见不到,任何时候你有事来找我,我都不会不见你。”
沈楠抿嘴露出可有可无的笑容。她解下围巾塞到顾景然怀里,在他的注视下,笑了笑,“其实我从来没有戴围巾的习惯。”她望向天地间洋洋洒洒飘落的大雪:“就像您说的,夏天终究会来,没有围巾又有什么关系呢?而如果从来就是漫天风雪,只有围巾又有什么用呢?”
顾景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沈楠忽然意识到,像他这样的人,有些话只要他不说,她永远不会懂。
以前她迫不及待想要追赶他们之间相差的八年,可惜他走的永远那么快。何况,她追不上的,何止八年的岁月。
既然没有用,那就这样吧。这世上爱而不得的人这么多,不差她一个。
“顾老师,再见。”
顾景然也说:“再见。”
再见的意思是,山高水远,不必相见。
沈楠知道顾景然就站在原地看着她,所以她走的很快,一直往前走,转过拐角,经过校园大道,直到进了女生园,她才慢慢停下来。
一眨眼睛,黄豆大的泪珠接二连三砸进地面的雪堆。
当天晚上她开始发高烧。
沈楠坚持不去医院,也不吃思凡递过来的退烧药。她一生病就爱闹脾气,由着性子来又哭又闹。徐鹿鹿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去隔壁借了张退烧贴按在她脑门。
第二天高热退了一点,但还是烧的她整个人浑身酸软,嗓子又干又痛,耳鸣严重,耳朵嗡嗡乱响。至少意识清醒了,不再乱发脾气,听话的把药吃了,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祸不单行,下午居然来了月经。高烧加上痛经,她有两天没有下床,不敢吃药,整天喝红糖水。翘了几天的课,全是林瑶和徐鹿鹿辜思凡轮番给她点到。档案馆也去不成了,暂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白天她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晚上意识就变得格外清醒,回忆就像杂草一样在脑海疯长,总想起爷爷。
四五岁的时候,他下了班到幼儿园接她,把她背在背上,两个人踏着傍晚橙黄的霞光一路说笑着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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