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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眼泪淌下来,她边哭边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沈父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傻孩子。”
这三个字就像一个温柔的魔咒,她没有忍住,毫无顾忌、毫无形象的像个小孩一样痛哭失声。
顾景然工作告一段落,沈楠如约带他回绥城见沈父。都说见家长这种事,谁见谁紧张,但顾景然却十分淡定,一直不慌不忙地准备着。
出发当天,起床洗漱换衣服,开车上高速,将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场,一切依然有条不紊从容不迫。可是站在门口按门铃前,他牵着沈楠的手忽然紧了紧,然后轻轻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沈楠问:“怎么了?”
“没事。”他说。
“那我按门铃了?”
“嗯。”
对于带顾景然回绥城见爸爸这件事,沈楠心里是忐忑的。之前她跟沈父摊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顾景然曾是自己的大学老师这件事。当时沈父的脸色非常难看,是一种不赞同但不便发作的表情。
他以前明确表示过不会干扰沈楠谈恋爱,一切以她的喜好为主。沈楠自信顾景然的各方面条件都可以满足爸爸的要求,但老师跟自己的学生谈恋爱这种做法仿佛就是原罪,沈父恐怕已经给他打上了道德不过关的印记。
只是面对沈楠固执的眼神,最后他还是妥协,说,带他回来看看吧。
进门后客气的寒暄一番,沈父便吩咐沈楠去厨房帮姜薏打下手,然后领着顾景然去书房单独谈事。
沈楠于是眼睁睁的看着书房门在自己面前合上。
她了解爸爸的性格,担心他会借此机会故意为难顾景然,而顾景然又不大会处理这种事情。虽然他很聪明,虽然他能完美解决专业领域内的各种问题。但一直呆在学校的缘故,顾景然的天才和他的不谙世事完全成正比。以往他面对人情世故的处变不惊,是因为他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和自己的处境。但今天他的任务是获得沈父的认同,沈楠就有点担忧了。
出乎意料的是,从书房出来之后,沈父之前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转变了,虽然不至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面带笑意,和气热络。
沈楠在厨房帮姜薏切菜,顾景然则陪沈父在客厅闲聊。隐约听见他们从国际政治热点一直聊到哪个牌子的钓鱼杆好用;又从近来的股市波动进而分析建筑行业的发展前景。顾景然耐心专业,有问必答,不急不躁,态度谦虚,沈父逐渐表露出欣赏之情。
吃饭时,他对顾景然已经十分热情,将特意珍藏的野参酒拿出来,要顾景然品一品。姜薏皱眉:“你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不能喝酒,你忘了?”
沈父拿着酒杯的手顿住,讪讪的笑了笑,接着讨价还价道:“喝一杯应该没关系吧……那……就半杯?”
眼看劝阻无效,姜薏将任务扔给沈楠:“劝劝你爸。”
沈楠闻言抬起头,叫了一声:“爸。”
沈父依依不舍地把杯子放下,无奈的叹口气:“好吧,不喝不喝。”
姜薏把他面前酒杯拿走:“这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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