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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感觉到圈住自己的臂弯在止不住的颤抖，祁闻心疼地揉了揉宴以旬脑袋，试图安抚。

安抚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祁闻只想减缓一些宴以旬的压力。

他明白，宴以旬在害怕，在质疑自己的决定，在怀疑自己是否正确。

这种时候，宴以旬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牵连着无数条生命。

一步踏错，就有很多人会因他而死。

舍弃年纪大者，是无奈之举，亦是必要之举。

*

与此同时，淮北一户人家饭桌上摆着一碗新鲜的肉。

全家人围着这一盘肉，肉是白水煮的，加了几粒盐。

母亲夹了一块肉放到孩子碗里，解释说：“这是今日路上捡到的，你快吃吧。”

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肉腥了，孩子见到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馋的不行，还是将肉往母亲和父亲面前推了推：“爹，娘，你们也吃吧。”

“娘不爱吃肉。”母亲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宠溺笑道：“你跟爹爹吃吧，吃了好长高。”

孩子不依，噘着嘴夹下一块肉塞到母亲嘴边，半撒娇道：“娘，你吃，你不吃我也不吃。”

“你吃，你吃。”

筷子已经递到嘴边，就差戳到脸上了。母亲犹豫一会，最终咬下那块肉。

孩子看着母亲咽下，顿时放下心来喜笑颜开，乐呵呵端起碗吃下肉。即使只是白水过了一遍的肉，孩子仍然吃的津津有味。

入夜，孩子沉沉睡下。

夫妻俩得以安心做自己的事，他们小心翼翼地收起剩下的肉，打算留着明日接着吃。

这块肉，也不知道会成为他们几日的粮食。

妻子端起碗筷要去洗碗，丈夫见妻子行动迟缓，坡着一条腿，撇了一眼询问：“孩他娘，你腿怎么了？”

妻子一愣，装作无事地继续洗碗：“今日不小心崴了脚，过几日就好了。”

两人结婚多年，妻子的不对劲丈夫自然能听出来，立马语气严肃的质问：“你老实说，不要唬我，你到底怎么回事？”

妻子一听丈夫语气严肃，眼神闪躲着不愿回答，丈夫一看更是来气。

“怎么回事你说啊！快急死我了！”

“没什么……”

二人僵持不下，最后妻子实在怕他生气，妥协脱下长裙。

丈夫这才看清楚。

妻子的大腿内侧赫然裹着一圈又一圈绷带。缠绕在大腿上的绷带上有明显血迹，隔着绷带的轮廓也能看出内侧缺了一块肉。

丈夫瞬间明白过来今日的肉是从何而来，霎时眼泪止不住的流，哭的不成样子。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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