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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宴昭却是安静了许久，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茶杯一动不动。

祁闻讶异地在宴昭眼前挥了挥手：“五殿下？你怎么了？”

宴昭怔愣了一息回神，勾出一抹淡到几乎没有的笑：“没什么，可能是酒意上头反应迟钝了些。”

祁闻叹了一口气，都喝到反应迟钝了，还特地跑到宫里一趟：“早些回去吧，半个时辰过去了，池将军该等急了。”

“无事。”宴昭摇了摇头，像一个乖顺的孩子：“她不会多想的。”

二人重新陷入沉默，宴昭突然又抬头喊：“世子……”

“嗯？”

宴昭直视祁闻：“如果当初向父皇求赐婚的是我，你会同意做齐王妃吗？”

问题一出，祁闻心中大为讶异，哑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猜测宴昭问这个问题会是什么意思。

见祁闻没应，宴昭重复了一遍：“你会同意吗？”

“我……”祁闻抿了抿下唇，缓缓开口：“五殿下，何必自寻烦扰?去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不如过好当下。”

“不可能发生……”宴昭低下头：“明白了。”

他的五指紧紧握着杯壁：“世子与皇兄，最近感情越来越好了。”

“是好了些。”听到这句话，祁闻松了一口气：“毕竟二殿下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提及宴以旬，祁闻的目光柔和下来，像是盖了一层薄薄的纱：“若不是二殿下被刺杀，我也不会想明白。”

“……想明白？”宴昭脑子一嗡：“世子什么意思？”

“平日里整天待在一块不觉得有什么，到了面临生死才格外明白。”祁闻脸颊薄红，娓娓道来：“以前我将二殿下看做兄弟，可以一起共患难。现在我觉得，我想与二殿下共生死。”

宴昭瞬间明白过来，张了张唇不知如何回应。

“共生死……”良久，宴昭低头捏了捏腰间的香囊：“世子与皇兄的感情真是令我羡慕。”

“无需羡慕。”祁闻歪了歪头：“五殿下与池将军也可以感情和睦的。”

宴昭没答，抬眸盯着祁闻：“世子，你无论长相还是性子，都特别像我的母妃。”

说着宴昭苦苦一笑：“如果我的母妃还在，应当和你一样活泼吧。”

“可惜她不在了。”

祁闻心一软：“你的母妃……”

“我该回去了。”宴昭打断祁闻接下来的话。他提了一嘴，但是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沉沉呼了一口气，轻放下茶杯：“今日我就不过多叨扰了，世子早些歇息吧。”

言罢理了理衣摆，起身要离开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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