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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祁言拍了拍手站起身，懒得听舒妃废话。

她扬了扬下巴，随从的太监会意，递上白绫。

祁言冷笑道：“你知道宴清越为什么会进大理寺吗？”

舒妃自言自语：“一定是因为宴昭……”

祁言怜悯地看了一眼舒妃：“因为宴清越三番两次派人刺杀宴以旬，皇上盛怒之下派人去查宴清越。”

“我今日才知道宴清越原来干了这么多事情，真不愧是你养出来的。”

“刺杀……你们母子俩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派人刺杀宴以旬，你害得我一辈子无法有孩子。”

祁言缓慢蹲下，将白绫挂在舒妃的脖子上，语气嘲讽：“为什么你现在还在渴求皇上爱你呢？你看着这个字眼不可笑吗？”

白绫垂下，舒妃大惊：“你……”

祁言掸了掸舒妃肩头的落叶，浅笑道：“我给你一个月，你自己找个好日子自我了结。一个月后你若是还活着，那就我来帮你。”

舒妃不可置信地扯着白绫，骂道：“你个贱人！”

祁言又是一掌落下：“你知道狗是怎么训的吗？”

打完又温柔地揉了揉舒妃的脸：“就一个字，打。”

“知道你死的时候，皇上可能才会想起来，原来冷宫里还住着这么一位娘娘。”

言罢，祁言撑起身，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了一句：“走吧。”

随后不带留恋的转身，转身的刹那听见身后舒妃大声吼道：“贱人！”

祁言闭了闭眼，面无表情的踏出门。

有些事情，早该了断了。

脑中一闪而过的是赵贵妃的笑颜，以及明媚少女玉碎香消时的凄凉。

门随着祁言脚底落地的一刻阖上，同时锁上的还有满院枯黄的落叶。

明明是那么翠的颜色，却转眼枯萎。

*

北部入侵，边境战乱。

池呤快马加鞭赶往前线，却因为地形被北部占了优势，节节败退下很快被占了几座城。

元德帝只好继续派兵前往边境，支援池呤。

一茬又一茬的兵员派往边境，主城守卫薄弱。

冬日将至，整个皇宫惶惶不安。气温骤降，倒有些死气沉沉的安静。

景阳宫的院子里原先有只慵懒的猫，日日总喜欢在有太阳的时候躺在门口晒太阳。突然有一个清晨，祁闻发现它躺在院中久久不动弹。

就这么死了。

死去的猫是只老猫了，陪了宴以旬很久的老猫。

它是老死的，可这死亡来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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