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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赤身纠缠在一起的影片主人公还要大胆。

我想亲口对盛夺说“生日快乐”，可是我不能开口。我怕我打碎他美好的幻想，更怕我骤然失去得到的一切，哪怕我只是借着别人的壳子偷天换日，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偷。

手腕上缠着我蹩脚的礼物，是我昨天编织出蜈蚣手绳后的替补品。

粗糙的两根绳子绑在一起圈成一个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毫无美感可言。

但这是我唯一的，能够表达爱慕的礼物——喜欢盛夺的究竟是学妹还是我，在那一瞬我已经分不清了。

又或许我们本就是一个人，根本无法清晰地切割。

我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那个手环，经由我们相连的十指，把简陋的手绳转移到盛夺的手腕上。

他皮肤很白，哪怕在黑暗的影厅里都显出异常的光，衬着红色和黑色碰撞的手绳，别有一番诱惑的意味。

我送出了自己蹩脚的礼物。

盛夺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不安地转了转手腕。

“是……送我的礼物？生日礼物？”他问。

我极力放轻自己的嗓音，从胸腔中挤出难得算上轻柔的回应。

“嗯。”

他紧紧回握着我的手，像是许下某种无声的诺言。我被他握得掌心酸痛，却不敢哼出声，甚至不敢用手指去触碰。

我怕他发现我，当我得知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变得更加胆怯了。

盛夺却主动松开了我的手，薄唇牵起一点弧度，是一个难得见到的，有些拘谨的笑。

这种词汇就不该用来形容他，我印象里的盛夺一直是最骄傲自信的人。

也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他才会露出内敛的羞涩。

原来每个人离开网络，都有截然不同的另一张脸。

“我也有一份礼物给你。”他说。

红色的绒布盒子被神神秘秘地拿出来，我甚至会怀疑这个财大气粗的富二代是不是在里面装了几克拉的钻戒。

然而盒子打开，绵软的绸布里包裹着一只木雕的飞燕。

尾巴像剪刀，造型有一点憨憨的燕子。

“第一次弄，不太熟练。”他对我解释，我瞧见他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抓住另一边的座椅。

“喜欢吗？”

“喜欢就亲左边，不喜欢就亲右边。”

他指指自己的脸，试图用这样的调侃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可他一定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我此刻是多么贪婪。

我拿走了他的礼物，我凑上去亲吻他冰冷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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