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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院长：“昨日的小测，除了化学这一门课程，其他课程的分数你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你以后还怎么……”

她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周蕙有些不理解：“裘夫子，可是我就是很喜欢化学啊，而且仙人教导的这些东西，全都是和化学有关，我做出玻璃也不仅仅是为了挣钱，说不定我日后能做出更多的东西呢？”

听夫子话里的意思，像是看不起商人，她反驳道：“裘夫子，倘若没有商人，百姓制成的肥皂又要卖给谁？难道他们只能一辈子靠种地生活吗？”

“自然不是，他们还可以读书做官。”裘夫子下意识地回答。

周蕙抿了抿嘴唇，声音低沉：“夫子，可读书也要花钱，您经常跟我们说要有梦想，我的梦想就是想挣很多的钱，还可以雇佣很多很多的帮工，让他们也能挣到钱。”

在大舍村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肥皂坊对整个村子的影响，有了钱之后，村里有不少人都把孩子送到县城读书了。

若是没有肥皂坊，他们村子的人只能世世代代种地。

裘夫子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反驳。

周蕙说的她当然清楚，正是因为天底下这么多穷苦人家读不起书，才需要她们入朝为官，改变这一切。

她没忍住，说道：“难道你不想入朝为官吗？”

周蕙有些惊讶，她问道：“夫子，难道入朝为官就能改变这一切了吗？那为什么朝廷现在的官员做不到？”

裘夫子声音激动：“那是因为如今朝堂之上全都是贵族子弟，他们又怎么会在乎百姓的兴亡？”

周蕙被她的情绪感染，但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夫子，开学院也是要花钱的，学院的钱从哪里来？”

她现在已经挣了不少银子了，她还打算在大舍村也建一个免费的学院，好让村里的人都能来读书。

裘夫子愣住了，女子学院的每一笔开销都会经过她，她自然清楚开一所学院需要花费多少银两。

周蕙又开口了：“夫子，即便我没有入朝为官，我相信商人也可以改变这一切。”

裘夫子本能就对“商人”十分抵触，她见过太多人被钱财迷失了双眼，但看着面前周蕙清澈无比的眼睛，她再也说不出一句斥责的话。

她终于松口：“即使这样，其他课程你也不能拉下，空有财富而没有头脑是最危险的事情。”

周蕙眼睛发亮：“谢谢夫子，我知道了！”

送走周蕙后，裘夫子一个人呆坐了很久，周蕙的话让她的心有些乱。

若是商人无用，仙人为何要传授这些东西？

那学院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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