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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瘦猴，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他疑心病犯了，这个瘦猴在他手底下干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平日里干活也十分油滑，这会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建议，里面会不会有坑？

瘦猴笑嘻嘻地说：“我在城里有一个相好，就是经营皮肉生意的，我听她说的，老大你要是不信，明儿个咱们可以先进城探探，听说红菱坊也照常开着。”

老大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若是青楼的人能收下这批货，好歹还能回个本，不至于手里一点银钱都没有。

第二天，他安排了几个人在这里看着驴车上的货物，又挑了一个手下和瘦猴一起进了城。

城里比以往要热闹的多，更稀奇的是有不少人当街卖绸缎衣服。

“这位小姐，这套衣服是主子赏下来的，我一直舍不得穿，我看您身量和我差不多，穿上肯定合适！”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女子，满脸笑容地说着。

“这一套什么价钱？”路过的女子摸了摸料子有些心动。

“只要半两银子，您在绸缎庄做一套至少也要一辆银子了，而且您看这个颜色，一般的绸缎庄里都是没有的。”卖衣服的女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

“行，帮我包起来吧！”女子犹豫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

听着路边的对话，老大有些忿忿地想，怎么城里的这些老爷们都这么大方，随随便便就将婢女放出府了？

穿过集市，就到了河边。

河边的两座青楼曾经是云梁城最热闹的地方，即使是白天，路边也有不少小摊贩卖东西。

但这会路边几乎都没有什么人，面前楼门紧闭，看起来像是关门不干了一样。

“你不是说这红菱坊还照常开着吗？”老大扭头问道。

瘦猴也是一脸茫然，这个消息他只是听旁人说的，这些天一直在外面跑，今天也是他第一次进城。

三人走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门内才有了些动静，一个矮瘦的男人把门开了一个缝隙，打量了几眼，不耐烦地说：“姑娘们都睡下了，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关门。

老大连忙伸出手阻拦：“我是薛记牙行的掌柜。”

牙行？

门内的人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两句，有些警惕地探出头看了看四周，这才打开门放他们进来：“快进来！”

又等了好一会，众人才看到红菱坊的老鸨，打着哈欠千姿百媚地走下楼梯：“这就是薛掌柜吧？”

薛老大还从没来过红菱坊这种高档次的青楼，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就叫我菱娘吧。”菱娘拿着一把扇子掩面，轻飘飘地坐在桌子上。

薛老大这会才注意到她居然是光着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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