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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稚嫩的脸庞，黑脸官差感觉心头有些不适，开口道：“把你楼里的人都叫出来问话，德春，你进去查一遍。”

菱娘抿了抿嘴唇：“官爷，姑娘们都睡下了——”

“例行检查，马上叫人！”

黑脸官差厉声说道。

菱娘笑着说：“我马上叫人。”她一边朝后院走，一边冲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过了一会，一群人呼啦啦地全都下楼了，最显眼的莫过于墙角的一堆小女孩。

楼下的官差挨个问了一遍，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

她们全都是这几日进楼里做婢女的。

去楼上检查的官差也下来了，冲对方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

黑脸官差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想到这红菱坊马上就要被取缔了，便对着楼里的菱娘强调了一遍：“三天后，会有官府的人来接她们去收容坊。”

菱娘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有女子听了这话顿时大声嚷道：“收容坊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官府凭什么抓人？”

“我才不去收容坊呢！”

官差看了她们一眼，不打算再多解释，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后院里传来“砰”的一声。

他敏锐地转过身：“什么声音？”

菱娘咽了下口水，调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隔壁楼里在杀鸡。”

“德春，跟我去后院查探一下！”

两人快步走到后院，可方才的声音却消失了，又等了一会正准备离开，“砰”的声音却又出现了。

他眼神扫过后院，这声音……像是从地下传来的。

两人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搜索。

菱娘站在门槛外面，焦躁地拧着手帕：“官爷，快到午膳的时间了，您二位要不要在楼里吃点？”

两人对她的话充耳未闻。

“找到了！”

其中一人拂开地上的稻草，露出了下面的木板盖子。

盖子打开后，外头的阳光洒进地窖，里面有四五个年纪幼小的姑娘，手脚都被绑的严严实实，嘴里塞着东西。

其中一人的额头还流着鲜血，看到他们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神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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