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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从小便养成的习惯,无论住在何处,她总爱寻着那高处坐着。特别是在星夜之时沉静下来,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除了皇宫的琼楼玉宇阁,皇城中最高处便当属圣上赐给晋砚的平定将军府。
黎七此时便坐在这最高的一片屋顶上,展目四望。
一弯明月高悬于上,苍穹中散布着明暗不一的光点,照落在世子府的青石板上。石板间偶有不平之处,折射出几点光亮不一的星光。
一阵夜风吹过,月光大盛,星光寥寥。点缀在钩月周围的星辰好像隐坠了去。
黎七叹了口气,恩人留给她的续命药已经所剩无几,不知道只凭自己又能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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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七拖着脑袋,尚未来得及感伤时运,便听得夜色下有人在低语谋划。
眉睫微敛,出于早年间养成的警觉防备,翻身跃下屋顶,隐身避于檐柱之下。自发闭了内息,凝神倾听着黑暗中的脚步声。
房檐上的脚步声几近于无,若是不仔细分辨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可见来人武功皆属上品。
来者有三,皆着黑色夜行衣于梁上疾行,月色将那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长。看那奔行的方向似乎是晋砚所居之处。
黎七脑中思绪转了几圈,大约是晋魔头作恶太多,被仇家雇杀手来寻仇了。
他的仇家还是留给他自己去解决吧。想明白其中关节,黎七撇撇嘴转身去了。无声嘀咕道:感情这大半夜还真有和她一样睡不着的,上赶着去给人送人头。
自中毒以来,黎七运功时愈发力不从心,内力也退步许多。窥破夜行之人的秘密,丝毫没打算插手。
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自己这个命不久矣的伤病之身,哪有力气上去替晋魔头阻截仇家啊。
再说了,狠辣如晋砚还用得着自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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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睡梦之时,即便警觉如晋砚,也难保不出什么岔子。黎七脚下一顿,不知为何,竟想起了信陵城那漫天血色中晋砚为她挡下的三支箭矢。
“三位侠士,夜半打我们世子府借道,不如下来喝杯酒小憩片刻。”挑衅似的言语划破夜色,传入夜行之人的耳中,梁上三人闻言脚下皆是一顿。
黎七懊恼地沉了嘴角,话刚出口便有些后悔了,直道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管那闲事做甚。
檐上为首之人转过脸来,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鹰眼。一条寸长的刀疤斜飞入右眼眉梢,冷厉而骇人。和黎七对上视线之后,他冷冷一笑,声似寒潭:“先做掉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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