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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地听到某人肚子叫了,他轻笑起来:“我去传膳。”
黎七还在愣神中,这会儿自顾自闹了个大红脸。
晋砚问了明月她病中的忌口,摆上来的膳食一应俱全,五味皆具。
黎七提箸,食之无味,闷头扒了几口饭。直到腹中好受些,空泛的目光才逐渐有了焦虑。
她的目光开始越来越长久地停留在晋砚身上。
他坐在她的正对面,离她最远的地方。
白玉簪冠高束,他一身玄色烫金广袖常服,爽利干净,身上又是她熟悉的松木冷香。前几日他所纠结的脸上的浅痕也已经结痂褪去。面如冠玉,俊美异常,全然不似许多天前她见他的憔悴无状。
“你不吃吗?”黎七问了一句,玉箸抵在牙关,一眨不眨地盯着晋砚。
晋砚被这样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住。
喉结上下滚动,他哑声道:“阿七,你……别这样看着我。”
黎七抿唇,左右依次抬臂嗅了嗅:“是……我身上味道太重?”几日未曾沐浴,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有些味道也在所难免。
“不是,勿要多想。”晋砚急忙辩解,“是我不饿。”
“那你……为何坐在那处?”
晋砚眼神躲闪:“屋中闷热,坐得分散些才好。”
黎七颔首:“我去开窗通会儿气。”
“不行!大病方起,不得受寒。”
他实在是太过反常,黎七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有些事虽不远提起,她却不想再逃避:“晋砚,你到底怎么了?师……尚衡对你提了什么要求?”
“我无事。他左右不过一人,世子府戒备森严,如何能奈何得了我?”晋砚有些欣慰,她在两端为难之中,终是选择了自己。
*
黎七放下碗箸,撑着案面站起身,在晋砚惊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他。
她在他身前蹲身而下,目光聚在他右手的广袖上。
她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轻声道:“阿砚,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吗?”
晋砚面色僵硬片刻,转而笑开:“这有何好看的?”说罢,一派从容地便要抬起左手任她视察。
却在抬起的那一瞬又被黎七按了回去。她前所未有地固执:“是另一只手。”
晋砚下颚绷直,半晌,牙根抵着上颌吞咽了一下。
他沉默了。
黎七也沉默着。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
她清醒时那人眼里一瞬的慌乱;他素来喜穿便装,今日却是换上了广袖;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右手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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