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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临头，她忽然又生了怯意。若是待会儿听到他必杀宁檩的理由该怎么办。

“我，我突然有些饿了。”黎七看向周记桂花铺的方向，“我去买些桂花糕回来。”

晋砚将她拉住，察觉到她逃避的情绪，伸手摸摸她的发顶，柔声道：“我去买。”

“阿七，你相信我。别紧张。”

黎七眸中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好，等你回来，全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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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56.大狱 [V]

“世子。”肖宥突然佩剑出现在集市上。

晋砚接过老板包好的桂花糕，付了银钱，道了声谢。他转身脚步不停：“日前不是嘱咐过你们么，今日便是天塌下来都别来烦我。”

肖宥局促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一时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晋砚瞅了这个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一眼：“既然已经来了，有什么事便说。”

肖宥颔首答是：“回世子，今日西街，有人向官府回禀，言称见到宁檩当市纵马。”

晋砚脚下一顿：“确定是他？”宁檩不是早就被明月射杀，死在三年前的雍平关一役之中了么？

“原先还不确定。不过经属下核查了他这几日的行踪之后，发现那人连续几日在宁府附近徘徊。今日纵马撞伤了一五岁孩童，被邻里认出来时，慌忙逃窜。十有八九，便是声名尽败、无处容身的宁檩了。”

晋砚眸中一厉：“杀。”

既然活着，那他便再杀一次。

肖宥领命便要离去，却又被晋砚叫住：“慢着。”

“不必亲自动手，只需将宁檩活着的消息放出去。以他如今的叛将骂名，自会有朝廷的人来收他。”

肖宥拱手离去：“是。”

借刀杀人，兵不血刃。

*

望着黎七的方向，发现她较之方才稍稍走远了些，此时正背对着他站在树下，无聊地伸手指点细数树上的落叶。晋砚如霜雪般冷峻的面容逐渐化开去，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油纸包着热腾腾的桂花糕透着扑鼻的香气。晋砚迈步向着那女子快行而去。

却在三步之外驻足顿住了。他面色变得极其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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