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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官差也顺势将她松开。

黎七一瞬间如折了脊梁骨似的瘫伏在地。

是她错了！

她不该回京。

明明一早就知道，当“宁檩”之名成为叛将之名时，她便该知道。

她多活一日，便会让宁家多担一分骂名。她在京中一日，便会让侄嫂多担一份艰险。

她不该因一时贪恋家中温情，不愿离去。更不该轻信晋砚，托付真心。

她轻笑起来。幼时京都十三载，她与晋砚相逢却不相识。明明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却不知因何得罪于他，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下令斩杀。

*

看着宋瑞离去的背影，黎七突厉声叫住他：“宋大人！”

“晋砚为何执意要杀我？”

宋瑞的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满室的寂静下，只有官差手中的油盏“哔啵”作响。

黎七听得宋瑞如此回答：“因为一句谶语。”

她继而追问道：“何意？”

他并未过多解释，抬步走出了暗牢。

唯一的光源，随着他的离开一并消失。徒留黑暗处的那女子低声苦笑。

“谶语、谶语……”

晋照延他不可笑吗？什么样的谶语能够轻易让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痛下杀令，赶尽杀绝。

*

晋砚调动了京郊所有的兵力，将皇城围了个底朝天。吓得皇帝以为兵临城下、晋砚要反。

直到晋城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皇帝才勉强稳住心神，任其胡为。

七日，整整七日。将京城掀了个底朝天，也愣是没有找到关于黎七的半点线索。

城门紧闭，晋砚下令一日找不到人，城门便一日不得开。引得京中怨声载道，却无人敢违。

“世子，您休息一会儿吧。黎七的事交给属下。”魏言实在看不下去了。自从黎七失踪，他们这些值守的都轮番休息过几次了。而世子这些日子愣是没合过眼，再熬下去哪里受得住啊。

“不必，我无妨。”晋砚嗓音嘶哑低沉，眼中血丝尽现，听得出是累极了。

早一刻找到她，回旋得余地便多一分，阿七便能少一分受害的可能。

大晋皇都人口数十万，要寻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晋砚站在街道上，望着熙攘往来的人群，双目微闭，一种无力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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