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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勇涛理了理他的长发,替他遮住一片落在眼睛上的残阳: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在梦里还能哭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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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稼君平静地睁开眼,擦掉眼泪,说忘记了。
楚稼君:你看得懂海子吗?
纪勇涛:看不懂。
纪勇涛:而且不喜欢。顾城的东西我也不喜欢,但两种不喜欢还不太一样。
纪勇涛:我知道海子写得好。但他总在写“死”,写到最后,自己真的死了,许多人看了他的诗,一边哭,一边觉得死是很美好的事,这是很吓人的。
楚稼君看看封皮:上面写他“热爱生活,歌颂生活”。
纪勇涛:出书的人很多不读书,正常。就好像警察办案子,自己又不会去犯案子。
楚稼君笑了,觉得两者还不太一样。但他逻辑很糟,不靠强词夺理就绕不过纪勇涛。
纪勇涛拿过他手里的海子诗集,和自己手里的其他书盖在一起。夕阳下,路边是个小公园,许多年轻人围成一个个圈,为现代诗的复兴而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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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勇涛随手翻了翻海子的诗歌:他写死亡,写得可真好啊。看得人不怕死了,真是吓人。
楚稼君:这不好?
纪勇涛:对啊。因为他写得太好了,大部分人是没法分辨和自控的,很容易为他写的东西发疯。
楚稼君:写诗的不都是疯子吗?我看报纸上说,顾城也疯疯癫癫的。
纪勇涛:你看小婴儿、小孩,还不懂事时候,就是哭,就是尖叫,和疯子一样。得受多少教育、读多少天的书,才从疯子变成正常人?其实很难的。诗这东西,又把正常人变回了疯子。
纪勇涛把书归到自己远离楚稼君的那只手里:你不喜欢这个,也挺好的,少看看,少点胡思乱想。
【番外·新年快乐】
快过年了,兄弟俩去做头发。
那年头花样少,就是卷一卷剃一剃,染头发要被单位处分的,不过男人还会顺便修个脸啊修个鬓啊,也能在理发店混个半天。
楚稼君死活不肯去,一眼看穿了勇哥的阴谋:你就是想把我骗去剪我头发!
纪勇涛:不骗你,谁骗你谁是狗。
大飞在旁边开心地汪了一声,以为要带它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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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稼君还是被拐去了,因为纪勇涛答应,要是陪自己做头发,回去路上就带他去看电影,再试试进口的红墙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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