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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嫉——妒——」
这句话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羂索心里。
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同一话在羂索心里反复重叠回荡。
这种浓烈到几乎让人迷失的黑色感情却突然惊醒了羂索。
这可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了!
不妙了……
我变得不像自己了。
羂索猛然站起身,向着被吓了一跳的三人略为难地歉意道:“对不起,义父,仁,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也不管三人有什么反应,转身就上楼了。
虎杖倭助沉默地看着茶几,虎杖仁则是又“嗡嗡嗡”地贴上去嘘寒问暖了。
贺沢诚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后脑勺,还不待他有什么想法,就被虎杖倭助招呼他吃东西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就这样,本来会很难熬的冬夜在虎杖爷爷的关照下,贺沢诚短暂地有了喘息的机会。
第二天,新年的第一天,虎杖父子都出门拜年去了,贺沢诚因为被人避之不及的诅咒之眼留在了家里,顶着香织身体的羂索则是因为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已经不太方便出门活动了,所以也留在了家里。
羂索静悄悄地待在楼上一直没有下楼,连早饭都是虎杖仁端上去的。
贺沢诚一个人闲的发慌,于是穿戴好衣物,戴上了虎杖爷爷送给他的棉手套,来到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帘被紧紧拉着,羂索听着院子里动静,赤脚走下床,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窗帘后面,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下面的景象了。
羂索:“……”
羂索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似的又放下手,看向楼下。
金发少年已经堆了三个雪人了,通过上面粗糙的雕琢痕迹,能看出堆的是虎杖父子和他自己。
金发少年手中还在忙着堆第四个雪人。
……不会是我吧?
羂索这么想着,竟然有些紧张起来,同时又有着丝丝缕缕期待不受控地从心底生出。
雪地里的贺沢诚难得地苦恼起来,他把堆成香织模样的雪人堆好又糊乱,一会儿修一下这里,一会儿修一下那里。
看着贺沢诚把自己堆成香织后又因为天赋原因觉得不对劲再度打乱雪人的五官,那副纠结个不停的小模样看得羂索忍不住翘起唇角。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随着金发少年苦恼地一会儿修修这里,一会儿修修那里,很快雪地里就出现了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男人长发垂髫,脸颊两边各扎着一条辫子,狭长的眼睛微睁,眼尾上挑。
金发少年在男子薄唇上用手轻轻一抿,男子立刻挂上了一抹邪气的笑,整个雪人立刻有如活过来一般。
羂索在楼上瞬间攥紧了窗帘。
这是千年前他肉身尚还完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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