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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合欢宗灭宗

瑶笙剧烈的咳嗽，胃里一阵翻涌，试图将那些虫子呕出来，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脖颈处又被蛇咬了一口，她如今脸上汗和泪混在一起，特别狼狈。

“哈哈哈哈，滋味如何啊？”那老祖猖狂的笑道，眼里尽是恨意。

瑶笙死死的咬住嘴唇，害怕那些虫子再次进到嘴巴里，她能感觉到肠胃里虫子在蠕动，现在她比死了还难受，脑海里映出墨染那张冰块脸，多希望，他能来救自己。

“太爷爷！你做什么！”万晁阳推开门就见到瑶笙在受酷刑，原本穿着天蓝色的衣裳，现在身上密密麻麻爬满虫子，倒像是穿了身黑衣裳。

那老祖满不在意的回答：“哦，我在审问她，她不说话我才这样的，不要担心她不会死的。”

万晁阳见着瑶笙痛苦的面色，忍了又忍，还是壮着胆子和自己的太爷爷对抗了，他到瑶笙面前，双手燃起灵火，替瑶笙驱除她身上的虫蛇，那些虫蛇一觉察到火烤的热就全跑了。

“晁阳！她杀了你爹啊！她是你的仇人，你怎可如此！？”老祖看着自己太孙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一时怒火攻心，连连退了几步。但万晁阳没见到似的，并没有去搀扶。

老祖心寒，顺了顺气，自己甩袖子愤然离开。

“你，杀了我吧。”瑶笙觉得自己好像走过一趟鬼门关，仿佛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她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万晁阳听到一顿，很慌乱的摇头，语次混乱：“怎么可以呢，死，陪着我，不可以的姐姐，我很听话的，阿爹死了我不怪你，陪着我陪着我，陪这个娃娃！”他越说越疯魔，最后一直摇晃着瑶笙的肩膀。

瑶笙现在好绝望，原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是这样的……

“呕！”瑶笙被万晁阳拼命的摇晃，加上胃里翻涌，她直接吐了出来，她的衣衫还有万晁阳的袖子全是瑶笙的呕吐物，她多年不吃人间之食，还是前几日吃了几口山楂，吐出来的全是胃里的苦水还有只脚蹦哒的虫子。

“姐姐，慢慢你就会好的，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万晁阳自己镇定下来，对着接近昏迷状态的瑶笙说完就离开了。

瑶笙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在这里刚出生的时候，程府的老爹捏捏她的小手，眼里都是闪烁的泪花，她有些动容，便抓住了他的拇指，他开心的好像是初为人父时心理还完全未成熟的男孩子。

好痛……被蛇咬的伤口，翻涌的胃，还有被万晁阳抓住肩膀时剧烈的晃动，连带着肩膀和后背都很痛，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咬舌自尽，这仅仅是她在学校看电影时看到过的桥段。但好像是她目前唯一可以解救自己的方法了。

瑶笙把舌头伸出口外，然后用劲一咬，没有断裂，舌头很疼，她眼里顿时浸满泪水，缓缓舌头的疼痛，她狠下心来又用力的咬，不知道咬了多久，终于在口中尝到了血的腥甜，这无疑对她是一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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