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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
白川试探道:“这个当事人,是你喜欢的那个?”
严越没有明确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谁,白川只知道,他有一个暗恋对象,是个男的,好像还比他大。
原来严越喜欢年上男。
白川心里顿时舒服了。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老娘折戟成沙,果然不是我魅力不够的问题。
严越没有反驳,眼睛望着远处的篮球场,手都快把手机壳抠烂了。
白川安慰他:“既然分手了,说明心里已经有了嫌隙。没有立刻复合,也说明他并不相信对方的解释。只要是理智的成年人,应该不会干蠢事的。”
严越:“如果有要干蠢事的苗头呢。”
白川:“呃……”
严越把手机倒扣在球桌上:“那就想办法,让他想干也干不出来。”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
明明是一派风和日丽的场景,白川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放学回家,严越以为会在楼下看到展子航,结果竟然没有。
到了家,阮知慕在忙活晚饭。
他从厨房里探出头:“书包放下去洗手,番茄蛋汤再煮一会儿就好了,洗完手来帮我盛饭。”
严越应了。
晚饭时没什么异常,阮知慕没有提起展子航,严越也装作不知。
看起来,展子航是看卖惨没有效果,知难而退了。
但严越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晚上默写化学方程式,严越刚写了个H,外面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人声。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下笔,向厨房走去,途中看到洗手间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阮知慕在洗澡。
严越收回目光,走到厨房窗边,向下看去——
草坪之间的空地上,赫然摆放着一圈点燃的蜡烛,蜡烛摆成了土气的心形,烛光在夜幕下摇曳。
展子航站在烛光中间,捧着一束百合花,一副情种的样子。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居民,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严越:“……”
恰在此时,洗手间门开了。
严越转过身,下意识挡住窗户。
阮知慕穿着纯白色的棉质睡衣,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抱怨:“刚才水流突然变小,是不是你用厨房水了?”
家里的水是一个水管连着的,一边用的多了,另一边就少了。
严越看着他大咧咧敞开的领口,眼尾微敛:“没有。”
“那就奇怪了……”
阮知慕突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外面怎么这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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