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阮妈见他难得地没有拒绝,高兴起来:“早让你把钱收着了,年纪轻轻一个小男孩儿,天天跑出去打工不嫌累啊?大学生就好好读书好好玩儿,看到喜欢的小姑娘也可以搞搞对象嘛,约会的钱也别省,咱家又不是没钱。”
阮知慕尴尬地看了严越一眼:“妈……”
严越适时地站起身,走到阳台上去了。
等阮知慕打完电话,严越才坐回来。
严越:“带阮艾出去吃饭之前,他说他怕晚上忘了,自己把药从书包里拿出来了。我问他不嫌苦吗,他说有一点点苦,但也有一点点甜,他是男子汉,不怕苦,喝完药才出的门。”
阮知慕:“谢谢……是我太粗心了。”
严越:“你知道的,阮艾不会怪你粗心,他只希望你能和他多说说话。”
“你母亲也是,他们都很关心你,”他顿了一下,“坦白地说,我很嫉妒你,有这么好的家庭氛围。这是我从小幻想过无数次的家庭,有点凶巴巴的、唠叨但慈爱的母亲,妻管严的父亲,还有一个乖巧粘人的弟弟。”
阮知慕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肯拿家里的钱。”
事已至此,严越都听了个七七八八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他一天到晚打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鲜少回家,旁人一看估计都以为他家境贫寒,和家人关系不睦。
严越看了肯定会觉得很奇怪,明明父母对他都不错,弟弟也很喜欢他。
严越:“你想说的话,愿闻其详。”
阮知慕深吸了一口气。
和严家的抓马剧情相比,他家这点事其实不算什么,可是人的心结不是对比而来的,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他曾经是个留守儿童,还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外出打工,一年只有春节回来一次,他就跟着爷爷奶奶住。
这样的事情镇上其实不少,毕竟当地没什么工作机会,有点志气的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了。
那时阮知慕对“父母”没什么概念,只知道他们会在过年的时候回来,给他带新衣服、糖果、玩具枪,他们虽然关系不亲密,但还算和平。
阮爸阮妈在外面开始承包工程,手头越来越宽裕,生下了第二个孩子,也就是阮艾。
那时阮知慕逐渐开始懂事了,知道别的同学放学都有爸妈来接,而他永远是一个人孤零零走回家;也知道有的坏小子盯着他欺负,就是看他爸妈不在家。
过年的时候,爸妈带着阮艾回来了。
热热闹闹的年夜饭饭桌上,所有人都欣喜地看着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逗他笑,逗他哭。母亲抱累了,父亲就自然地接过去继续抱。
那是阮知慕从没有经历过的。
过完年,爸妈带着阮艾走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阮艾年纪太小,但是一年过去了,两年,三年,爸妈始终把阮艾带在身边。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