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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看到他探望的人是展子航,脸色阴沉得可怕,背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展子航这种油滑惯了的人,竟也被严越的气场吓到,说话有些结巴。
“他……他现在还住在你那里?”
“嗯,”阮知慕手腕的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小刀切下一块苹果块,递到他嘴边,“张嘴。”
展子航受宠若惊,张开嘴,感觉到皮肤有些刺痛,抬头一看,严越的眼神尖利似刀刃,几乎能把他扎得千疮百孔,吓得嘴里的苹果块掉在被子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阮知慕面不改色,又替他切了一块,“这么大的人了还笨手笨脚的。”
要说阮知慕现在的心情,属实是五味杂陈。
利用展子航,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喂展子航吃东西,那属于跟吃黑蒜一个级别的,边装开心边yue。
但是他真的对严越感到很抱歉。
他的本意是想劝退他,而非故意气他。
看到严越的表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丝毫没有因计划顺利进行而感到喜悦。
他没有要故意伤害他的意思,只是思来想去,展子航是最能让严越感到愤怒的人。
只有足够的愤怒,才能冲淡少年人的热情和爱意。
严越看了一会儿他们的“亲密互动”,一语未发,转身走了。
严越一走,阮知慕紧绷的背脊瞬间松懈,双手垂放在膝盖上,有些失神地望着地板。
明明知道一切,知道这是无奈之举,还是会挺难过挺愧疚的。
看到他紧抿的唇角会难过,看到铁青的脸色会难过,看到垂下的额发也会难过。
看到他靠在墙壁上的样子,心也好像被刺了一下。
展子航见他不动了,催促道:“还没吃完呢,接着喂嘛,我还想吃火龙果和樱桃。”
阮知慕:“腿断了又不是胳膊断了,削个苹果都不会?”
展子航:“……?”
展子航看着他一分钟内态度360度大转变,目瞪口呆。
阮知慕把剩余的苹果和水果刀丢到桌上,烦躁地站起身:“你自己爱吃什么买什么,我走了。”
——
阮知慕到家的时候,家里安静异常。
客厅的灯亮着,浴室的门紧闭,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阮知慕换好鞋子,把双肩包放下,浴室的门开了。
严越从里面走出来,睡衣的衣领歪歪扭扭,鬓发旁是冒着热气的水珠,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严越看到他,停住脚步。
阮知慕:“刚洗完澡?”
“晚饭吃了吧,没吃的话我帮你再煮个面什么的。”
“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便利店打折,三明治十块钱三个,你明早正好当早饭吃,饿了的话当夜宵也行。”
严越一言不发。
阮知慕挠了下鼻子:“你洗完的话,那我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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