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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华拿他没办法,又骂了他两句。
但他心里其实清楚,严越和父亲积怨多年,哪里是一场成人礼就能挽回的。
严越和父亲那些朋友、生意上的伙伴都关系很浅,不爱说场面话,不爱虚与委蛇,也就和叔叔婶婶一家关系还算亲近。
严越看起来好像说话不客气,对他从来不会恭恭敬敬喊“叔叔”,说话也没大没小的,但这正是他表示亲近的意思。
在童年无数个被忽视、被厌恶的日子里,是叔叔婶婶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吃饭,逗他笑。
——
生日当天。
严越洗漱完毕,换了衣服,走出房门,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阮知慕。
阮知慕认真做着什么的时候,看起来很好欺负。
系着绿底白色碎花的围裙,腰微微弓着,眼睛专注地盯着料理台上的食材,做得不满意了,腮帮子鼓起来,像只气呼呼的河豚。
从后面看过去,腰背瘦窄,脸颊边却是肉肉的。
因为是俯身的姿势,屁股无意识地撅起来,围裙后面的蝴蝶结须正好落在尾椎骨上,瘦窄的牛仔裤在腰臀上勾勒出圆鼓鼓的线条。
严越的目光落在他后背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阮知慕已经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醒了?”阮知慕两手都戴着一次性手套,手套上沾满了腻乎乎的白色奶油,和一些黏糊糊的黄色流动液体,“桌上有刚买的米糕和豆浆,洗漱完了就去吃吧,早点吃,省得午饭吃不下。”
严越:“我今天生日,你就给我吃这些东西?”
阮知慕振振有词:“你懂什么,这叫步步‘糕’升,‘豆’志昂扬。”
严越毫不留情:“好烂的谐音梗。”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道:“你在做什么……科学实验。”
金黄色的液体掺杂在白色奶油中,场面惊心动魄,看起来很像某些不可言说的物体。
阮知慕有些尴尬。
他尴尬的下意识反应是挠一下鼻子,但是此刻两只手上都沾着奶油,没法挠,于是手孤零零悬在半空中:“打算给你做个生日蛋糕……但是忘记沥干罐头黄桃的水分,直接把奶油泡化了……”
除此之外,因为是第一次做蛋糕,奶油铺得高一层矮一层的,黄桃瓣儿东倒西歪,腻成一团,惨不忍睹。
严越瞥了一眼,评价:“奶油和黄桃都罪不至此。”
阮知慕挣扎:“只是卖相难看了点,口味可能还……”
严越:“你要给严明华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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