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22章 兔崽子
沈屿双手环抱着坐在客厅,一副怒气腾腾的神情,也不知道在和谁赌气,隔三十秒就对着空气冷哼一声。
他目光紧盯着电视,思绪却全无。
余光瞥见沙发下边乱丢的拖鞋,冷着脸低声咒骂了句什么。
兔崽子,出个门连鞋子都不穿。
等着冻死吧。
呵。
他才不会出去找一个流浪汉。
站起来又坐下,静待了两秒,电视刚好广告,自己也没来得及换鞋,趿着拖鞋就甩门而出。
他只是突然好奇心作崇,想看看这兔崽子又要流浪哪里去,顺便兜兜风。
可郊区里左右环视了几圈都没找着人影,他俩前后出门的间隔也不过五六分钟,流浪汉是走着出门的,看那步伐也走不了多快,怎么可能会找不着人呢?
沈屿开门下车,气得想抽根烟冷静一下,摸到裤兜才记起自己早就戒烟了,正好不远处有家便利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走过去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一路上,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大冬天出来瞎晃做什么,到最后他总结出一个原因,不能白费了那十万块钱,虽然钱少,但不能便宜了那流浪汉。
说好的三个月,就一天都不能少。
他是个生意人,必须赚回本才是。
刚点上烟吸了一口,忽然听见哪里有人呻吟,那一声几乎声嘶力竭,仿佛死亡前痛苦至极的低吼,光是听叫声便令人揪心挠肺,为之颤栗。
他微蹙起眉,烟夹在指缝间,朝着音源处走去。
青年昏昏欲睡,揭不起眼皮,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可脑袋和后腰仍旧是钝感的痛。或许是没有安抚信息素的缘故,生出来的尾巴有些畸变,比正常分化的垂耳兔长了不少,白色毛茸茸的尾巴顶破棉袄,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沈屿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走过来就看到地上一瘫血红,压在祁言身下的貌似还有一条“尾巴布偶”,他把祁言的头抬了起来,想帮他看看伤势,祁言即便半梦半醒,意识迷离,却如何也不肯让他动。
“你怎么回事?”沈屿想用力把他捞起来,又怕动到他的伤口,唇边的烟已经烧到了嘴角,烫疼了才回味过来,丢掉了烟屁股,他正想掏出手机打救护车,发现出门太急忘了带手机,拍着祁言的肩隔着布料不小心触到了腺体,又低下头唤了声,“祁言?”
祁言的头埋在棉袄里,没人看得到他新长出来的那对兔耳朵,身上的痛并没有因为分化结束而缓解几分,反倒因为陌生人的靠近,陌生的气息钻入体内让痛苦来得更加汹涌,“…滚开!”
“别说气话。”沈屿看着地上淌出的血红,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贵贱,更记不清他还有洁癖这回事,直接半蹲在他身旁,确认他的小腹部位没有受伤后,才将人微微挪动,径直抱了起来。
祁言闻到烟草味与熟悉的气息交织着,即是折磨也是缓冲,身子软了下来,发着抖气若游丝问:“是沈…先生么?”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