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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过来的并不是时候,因为姜子延和林昭来了,她知道其中那一位是她的恩人,但她如今这情况实在不方便见外人,所以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才过来。
进来后她没有坐到床边,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不过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近乡情怯。
没见到这个外祖父之前,她心里对他充满了怨恨,可见到之后,她心里又忍不住对他生起孺慕之情。
“你、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她语气生硬,不过好歹比之前要软和多了。
岑夫子见到她过来很高兴,语气和蔼道:“好多了,不用担心。倒是你,胡大夫说你需要卧床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不然会落下病根的。今日风凉,怎么不多穿一件就出来了?”
说着,他便招呼韩毓秀身后跟着的小丫鬟,道:“快去给姑娘拿件披风穿上,小心着凉。”
正在坐月子的女人,这期间可不能马虎,一个照顾不好就会落下病根。
这节几日岑夫子让人送了很多衣服过来,小丫鬟得了话赶紧出去拿披风。
韩毓秀没阻止,来自一个亲人关心的话语,这些年见多了人情冷暖的她心里忍不住泛酸。
屋子里刚好剩他们两人,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岑夫子想问问她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又怕触及她的伤心事,索性沉默着没开口。
倒是韩毓秀一个人坐那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
“我娘她是在我十岁那年死的,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听到这句话,岑夫子放在床边的手忍不住颤抖,脸上的表情看着十分痛苦,饶是他经过多年风霜,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痛楚。
韩毓秀接着说道:“你应该一直都想知道,小的时候我娘带着我回来住了一段时间后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吧?”
“其实在她跟我爹私奔后没几年,她就后悔了。我爹一心考科举,想要入仕当官,可偏偏天不随人愿,考了几次都没考上。”
“后来因为乡下的爷爷去世,他便带着我们回了乡下。那时总听娘说起您,说您是如何如何有学问,名下弟子众多,受世人敬仰。”
“因为爷爷突然去世,我爹守孝三年,三年后再出来,他已经与科举脱节了。还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酗酒,比如打人。”
“我娘经常挨他的打,他喝醉了谁都管不住,没说两句抡起棍子就打人,我娘经常被他打得遍体鳞伤。可他酒醒了之后,就立刻跟我娘下跪认错,说以后绝不再犯。”
“我娘心软,再者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即使日子过的苦,她也没脸回去找您承认错误。所以日子便这么一直过着,直到后来,他求了好几天,甚至是下跪,让我娘回去找您帮忙。还写了一封信,让我娘放到您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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