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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再漂亮有什么用呢?有我那些小妈们年轻漂亮吗?”
“每天面对这样的丈夫,难怪她不想活了,还不如省点钱留给我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您说是吗?”
阮承峰嘴唇紧抿,布满细纹的眼角颤抖不停,恼怒却无奈地低吼:“蔚崽,别闹!”
“谁跟你闹呢!”阮蔚声音拔高,气急败坏地吼回去:
“她要是舍不下我就不会放弃治疗,她唯一舍不得的人是你,你根本不在乎她,她压根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在商业联姻中交付出真心的母亲祁芸是这个家里最可悲的牺牲者,这一点阮蔚从小就知道。
他不能恨自己的父母,他们给了阮蔚生命和优渥的生活,同样深爱自己的孩子。
阮蔚却一直在恨,恨自己无力改变这个家畸形的内核,只知道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外人看起来无限风光的一切。
使劲将眼泪憋回去后,阮蔚硬气地补充道:“还有,以后别喊我蔚崽,只有我妈能这么叫我。”
沈庭陌的手再次抬起来,这次毫不犹豫地落在阮蔚的手肘上,扯着他向后退了一步。
是阻止,也是劝慰。
不知站在何种立场。
阮蔚拿手抹了把脸,借机蹭掉眼眶里蓄积的水汽。
他现在没心情计较沈庭陌的反常行为,胳膊往里一提,挣脱对方的手掌,皮肤上残留的一丝温热很快散去。
“既然我妈愿意养我,那我这个草包儿子就不在您面前晃悠了,免得惹人烦,您自己多保重。”
“你要去哪?”阮承峰慌了,伸手欲阻拦儿子。
“不用你管,”阮蔚猛地避开他的手,脱掉灰扑扑的工作服,用力掼在沙发上。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给我回来!”
“谁爱回谁回,我妈都不在了,这里不是我的家,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过来住吧!”
阮承峰被怼得说不出话,眉心皱得极深,扶着胸口坐倒在沙发上。
阮蔚还冒着火星的视线扫过一旁缄默不语的沈庭陌,丢下一句“我去收拾点东西,劳烦沈先生稍等,”便径自上楼去了。
阮蔚的卧室在采光最好的三楼,他进门后直奔衣帽间,随意拖出个旅行包,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想了想,又返回床边将自己睡习惯的枕套拆下来,耐心折了几折,塞进自己的小包袱里。
草包阮蔚脾气不好,坏毛病还多,认床就算一个。
阮蔚在认床这一点上可以说十分偏执,从他还是个奶团子开始便是,就算出门不能把床拆了扛走,也要把味道和触感都熟悉的床品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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