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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碰上音响那件事,阮蔚对客户的无理要求简直要PTSD了。
如果客户也能像垃圾一样自主分类,阮蔚会毫不犹豫把这种横不讲理的大爷扔进有害垃圾桶里。
热气直往头顶上冲,阮蔚不由发了通火:“等他奶奶个腿!把我们不当人是吧,爷爷我也很忙的。”
“哥,你别这么说,在外面要注意公司形象,”小丁轻轻拉住阮蔚的衣摆,耐着性子给他顺毛:“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等。”
“凭什么等他?买这么贵的东西,收货还不积极,爱要不要,不要给他扔这儿,咱们走!”
阮蔚气鼓鼓地作势要走,刚迈开步子,就想起自己背负的债务,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未来五个月的信托金都要还给沈庭陌,眼下这份工作是他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由不得他任性妄为。
阮蔚怂巴巴地折返回来,脸色难看,将衣领拉下来一点,在露出的皮肤上使劲挠了挠。
快到夏至,天气热得过分,他们还要穿着防刮防蹭的长袖工作服,阮蔚因此捂出了成片的痱子,不得不每天洗澡后全身抹一遍宝宝爽身粉。
锁骨周围是重灾区,因为工作服是翻领,三层布料堆积在领口下方,简直能把人闷出会呼吸的痛。
能想出这么反人类的设计,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小天才。
阮蔚边挠边暗戳戳地想着,等到哪天他和他爹和好了,一定要痛斥公司的服装供应商,直接让他们挨个滚蛋,滚回老家卖红薯去,抱着那个热烘烘的炉桶相亲相爱一辈子。
“阮哥,你点喝水,”小丁再次从斜挎包里掏出他的灭火神器,提前扭好瓶盖,递到阮蔚手边。
阮蔚喘着粗气接过来,一口气干完一整瓶,也没见消火,继续骂骂咧咧:“有钱了不起啊,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动不动就换地方,要人等,我真是上辈子把他们老婆抢了,给他们头顶漆得绿油油,长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活该欠他们的。”
阮蔚一张嘴叭叭得飞快,跟加特林似的,小区里偶尔从单元门前路过的业主频频侧目,小丁脸上挂不住,扯着阮蔚的袖口劝阻:“阮哥,真的,不行你就先走吧,我留下等就行了。”
阮蔚越挠越痒,烦躁至极:“你等你个头,今天周五,你待会要去接你妹妹,还剩不到一小时了,你赶紧麻溜儿地滚蛋,别在这给我添麻烦。”
小丁家里就剩一个身体不好的母亲,连自理都困难,上中学的妹妹在校寄宿,每周头尾只能由小丁接送,在以往的搭档过程中,阮蔚一直很照顾小丁的家庭情况。
阮蔚没法说自己和小丁同病相怜,他们的家庭和境遇都天差地别,只是心疼对方的同时也心疼对方的母亲,把善待对方当作一种于事无补的寄情。
“哥,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小丁被提醒了接妹妹的时限,反复刷着手机上的时间,像是陷入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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